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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剧话海鸥

作者:宋一宁来源:本站原创发布时间:2010-1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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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针砭现实,扣问人生,重塑经典,反对战争……在刚刚过去的海鸥剧社“飞翔的海鸥”话剧周中,每当剧终的灯光亮起,整个剧组登上舞台,导演与演员鞠躬相谢——我们常常看到他们眼中泛起的晶莹霞光,听到那一声声略带哽咽的谢语,饱含着深情与无尽回味。

    从新大学生活动中心(以下简称新大活)的排练室到逸夫馆多功能厅的红地毯,几百步路程,海鸥剧社走了近三个月。隐藏在幕布背后那令人热泪盈眶的三个月,以及更长久的属于海鸥的时光中,有着多少令海鸥人无法割舍的眷恋。

瞬间,只在幕后看得见

    “副导,稳住。”

    候场之时,即使是拥有丰富舞台经验的《灵魂拒葬》导演宿凯(药学2009级二班)也显得有些忐忑不安。“你不知道这一刻对导演来说意味着什么。”

    是的,或许从未担任导演的人绝不会理解,那种如同等待一个新生命诞生般的期待与不安。自己的剧便如同自己的孩子,它能打动观众吗?演员们可否正常发挥?倘若遇到突发事件该如何处理呢?……“我大部分时间都要呆在舞台上,”宿凯对其副导演宋一宁(药学2010级一班)重复道,“这段时间里,音乐、灯光、登台人员、背景更换,一切就靠你了。一定要稳住。”

    如同父母看着自己的孩子走上唯一仅有的舞台,导演的担忧,如此忱挚。行走于后台场下,有太多不为人所见的微小细节,同样叩动心扉。

只为了献上最精彩的表演

    《雷雨》最后一幕,周萍自杀的画面被饰演者张家全(水产养殖2010级二班)诠释得淋漓尽致,赢得场下观众一片叫好。然而为此,张家全磕伤了脑袋。“我当时就挺愧疚的,”导演周庭玉(生物技术2009级)表示,“还好舞台上有地毯,否则真的很危险。”

    不仅仅是演员,全体海鸥人都在这最后一役中尽展奉献精神。《雷雨》上演之前,记者在台下遇到已出演两场的演员梅逸强(生物科学类2010级二班)。“这场你还会上台吗?”“不啊。”看上去精神饱满的梅逸强回答,“我是专门来帮忙搬道具的。”

    牺牲休息时间主动来到现场“打杂”,海鸥人贯彻得如此自然。

“夜以继日”,回忆飘散排练进行时

    《雷雨》谢幕之时,导演周庭玉在形容排练辛苦之时用的“夜以继日”一词,“回想起在过去由暖转寒的几月间,每个夜晚,新大活中映出的灯光,传出的笑声、闹声、背台词声、音乐声,都是那么难忘。”

    然而排练过程并非一帆风顺。除了需处理表演方面的问题,导演与演员间经常会因看法以及执行上出现争执,“迟到不是海鸥的传统,导演随叫随到才是”这样的话语也在临近话剧周的一次临时会议上,被海鸥剧社社长魏磊(生物技术2009级)搬上了前台。

舞台上下,全心编织最完美的演出

    据魏磊表示,排练迟到现象在社团活动月刚刚降温,而当期末考试一天天逼近的时候则更加严重,每个人都在顶着压力排练。“越接近话剧周,排练越难,但越要坚持下来。”在魏磊以及众多大三大四海鸥“骨灰”们的鼓励下,小海鸥们排练的热情再度燃起。“只因不愿功亏一篑,只因热爱话剧这份美丽的事业。”

    在排练《灵魂拒葬》中幅度较大的动作时,有的剧组成员感慨:“虽然‘嘭’地倒在地上很痛,但是演员为了演出效果,都坚持下来,而且表演得很到位,令人感动。”此时,“演员的身体是导演的”这样的话再不被提起,有的则是演员们的投入与奉献,以及导演对他们的尊重与关怀。

假戏真做,我们是家人

    出入剧本,演员们在深入角色之时总会不自觉地将剧情中的思考、行为等习惯带入生活中,甚至在排练之外会很自然地用剧中的角色称呼彼此。“海鸥演员最重要的潜质就在于,将一个假的戏演成真的,令旁观者难以分清。”(胡海滨,海洋生物2007级)于是,称呼社友为“妈妈”,“爷爷”,“亲爱的”,在排练之外屡见不鲜。整个海鸥剧社便由此成为关系稍显混乱而又其乐融融的大家庭。

    相互扶持,相互帮助,在海鸥剧社的“大家”之下,各个剧组又各为“小家”。“真的很温暖”,《爱情疯人院2》的导演温黎莎(食品科学与工程2009级二班)回忆道,“有一次我们剧组有人不小心把科技协会的海报弄坏了,但大家齐心协力在一小时之内又把海报赶制出来。我们就像一家人一样,一起承担错误,一起解决问题。”

排练之间,每个细节都认真商榷

    彼此接纳,彼此包容,但是在排练方面毫不马虎。《雷雨》排练之中,周朴园的扮演者郝雅(生物科学2009级)经常给导演周庭玉提意见,替“仆人”设计动作。“他很固执,有时让我头疼。”周庭玉表示,“但是后来证明,很难想象少了他的坚持,我们的周朴园会逊色多少。”就是在这样不断磨合、相互提高过程中,“家人”的感情纽带更紧密了。

爱海鸥,爱每一个小海鸥

    乍入海大的新生便必会听闻有关海鸥剧社的宣传——八十年文化底蕴,以排演富有进步性的先锋剧为特色等等。而带着几分对话剧的热爱及几分对这样古老的社团的崇敬之心步入剧社的“小海鸥”们,便在不觉中成为海鸥剧社“地位最高的一群人”。

    “在海鸥,演员的地位是最高的,其次是副导,再其次是导演,”大三大四的“骨灰”这时会带着有些自豪的坏笑将魏磊拉上前,“地位最低的,便是社长啦!所以导演,是随便演员来‘压榨’的!”这句,初听来像是为吸引新生入社而讲的玩笑话。但见证过社长的尽职尽责,为海鸥的每个人,更为海鸥的明天而全心全力的付出;见证过导演的辛苦与压力,其带领剧组克服种种困难的毅力与不易;见证过副导为繁杂的剧务而奔波忙碌之后,再听到这句话时忽然明白了好多——是为了能够让演员充分发挥主自身特点也好,寻求一种新的管理方式也罢,这种看似奇怪的倒三角形“地位”结构,本质上反映了海鸥的领导者们,是在用真心服务剧社,用真意对待话剧事业,用真爱接纳每一位“同志”,每一个海鸥人。

    据胡海滨表述,在某次海鸥剧社聚餐时的一个场景令他感动至深,记忆犹新。“那时很多人都喝醉了,但是大家都在重复着一句话,‘爱海鸥,爱每一个小海鸥’。”

    正是这样的“爱”,让海鸥在漫长的历史中,走过文艺的苍白期,走出时代的暴风雪,走到今天,走向更远。

    伴爱而游,随梦而飞,此季翔毕,更盼来年。海鸥还在继续,感动永不停歇。在此刻振翅歇脚的银白色沙滩上,或许已经有海鸥用他或她那话剧人独有的敏锐眼神观察世界,审视人生,为下一个暴雨之夜的翱翔而思考挖掘;也或许,已经有小海鸥褪去从前的青涩,带着心中积累的小小感动,踏上成长的路。

记者:宋一宁    摄影:宋一宁 鲍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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