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身在象牙塔才说出“我爱这个世界”这种话。是亲身经历了这个世界的残酷、黑暗,甚至肮脏之后,还能坚信这句话。所谓天真,不是没有品尝过黯淡,而是饱经摧残却无法磨损的灿烂。
——题记
“我喜欢行走,喜欢在路上的感觉。”说这句话的青年曾经行走在和田的棉花丛中,曾经行走在喀什乡间的路上。在通往库尔勒的途中,在前往乌鲁木齐的路上,他未曾停留。看路旁人影幢幢,看人间冷暖百态,静静地享受这片土地的淳。磨穿鞋底仍不知疲倦,却也在心上走出了坚守的印痕。
六年之后,他再一次离开新疆,来到青岛。在这里,这个叫做陈江的青年开启了他人生新的征程。26岁的他决定把而立之前最后四年青春留给美丽的校园。
弯曲的路 倔强的行走者
“我一定会通过自己的努力,再回到校园。” 高中毕业以后,他对家人这样说。每个孩子都有一个堡垒,最开始,他却不是幸运的那一个。家庭的经济条件让他落入社会的泥淖,奋斗六年之后,却靠自己的实力重归校园。现在的他,喜欢旅行,享受努力,带着“80”后的标记,却隐去了那份迷茫与张望。
现在的他,与书为伴
“我对大学图书馆的资源特别地渴求。”在外面的世界奔走多年,陈江遇到过各种各样的难题。尤其当个人事业发展到一定阶段时,他对自己在管理以及其他专业知识方面的缺乏感触颇深,特别渴望重回学校提升自我。
如今的他走在秋日美丽的大学校园,深藏心底的库尔勒的景象却愈发清晰。那里的宁静与淳朴曾深深打动着他,给他一份精神上的归属与向往。他喜欢行走在宁静中,喜欢在行走中思考。凭借那份执着与倔强,他追求一份丰富而高贵的生命体验,求索着自由洒脱的人生。
“这一路我走得确实很辛苦,但我还是走过来了。”从校园步入社会,又重回校园。这一条弯曲的人生路,他用倔强诠释高贵的追求。这六年对他来讲,也许不仅仅是脚下的行走,更是精神上的行走。
品尝过黯淡 却依旧灿烂
“在这儿,我看到的每一个人都是美丽的。他们自信、真诚,充满了朝气。” 当他谈到走在海大校园的感受时,他深深的眼窝里闪烁着光,嘴边盛开着满满的笑意,流露出孩童般的纯真。仿佛他从未踏足社会,从未呼吸过那里污浊的空气。
然而,这样一个充满活力的青年,却走过最深最深的沼泽地,那里曾让他疲乏、让他厌倦。六年前的陈江从家里出来,兜里只有300元,他不得不打工,辛辛苦苦换来微薄的薪水。六年之后,他靠自己的努力拥有了一家教育辅导机构,而在这六年期间,他在社会这个大世界里按着那里的“课程表”奔波忙碌。有人说社会是一个大染缸,所以近墨者也就黑了,有的人变得世故,有的人变得功利,也许世故与功利本不是那些人的追求,但是这却是大多数人不得不接受的归属。
然而,陈江虽然经历了社会的洗礼,却依然还是原先的他,只是多了一份沧桑。因为他有过这份经验,才有这份天真。而今,走在海大的校园里,他更像一个走过万水千山的旅者,带着一种欣赏的惬意看着这里的一切。这里的课程表与社会上的不同,学校是个太小的世界,但也有人只是沉浸在自己小小的世界里,自己的悲喜中,未曾品尝过黯淡,便也未曾有过如陈江一般的成长。
“我至始至终都相信这个社会是美好的,社会的主流是好的,我永远相信好人是占大多数的。”他目睹过大世界,拥有着大胸怀,更可贵的是,他没有忘记一颗小小的纯真之心。他的这份天真好像根植在他的内心,从未远离。
流动的故乡之人 不变的生命之锚
喧闹、流动、奔波。在喀什,你可能今天与河南人比邻,明天却同福建人为里。这里的人来自五湖四海,就像一拨拨浪潮,汇聚成流动的人海。但就是在这样一个流动故乡之中,陈江看到了善良,看到了自由,看到了一股足以感动他至今的力量。
四年前,在吐鲁番的车站上,一个青年抱着一摞教材,徘徊在售票窗口,仅仅差了20元,他支付不起一张回家的车票。幸运的他遇见了一位善良的调度师,当调度师看到他焦急的面容时,二话没说为他垫了20元。在之后两天的旅程中,青年身上没有一分钱,寒冷、饥饿,但他不知道,司机师傅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第二天晚饭时,师傅递上了两个热乎乎的馒头,青年捧着两个馒头,泪水充盈在眼眶里。大巴在清晨六点到达目的地,十一月的新疆,早晨出其地冷,当青年不知下一步该踏向何处时,师傅开着卧铺车,亲自把他送到家门口。
也许这些人并不懂得太多的文化知识,然而他们身上最原始的悲悯之心、最本真的善良成为一种力量,也正是这一种力量使陈江在看到价值这东西被颠覆、被渗透、被构建、被解构,被谎言撑托得理直气壮、是非难分的地步时,能够想起故乡的人,想起善良与自由。是这样一种纯真成为陈江的生命之锚,把他的价值观牢牢钉在喀什的土地上,让他无论遇见什么,都能穿透一切看见自己的理想所在。
一路风景万千 一颗真心不变
这个世界有时很喧嚣,但我们却要行走着,奔跑着,呼啸过繁华的街道,看人头攒动,鱼龙混杂,看高楼林立,灯烛摇红,看社会疾苦,人间百态。一路风景万千,如果你我的生命之锚没有扎根在当初那块纯朴的河床之上,那么,我该去向哪里,而你又将心归何处?
人生这片海,太大,风一起,浪千层万叠;我们所行驶的航船,太过渺小,浪一来,随波逐流。如果没有船锚,又怎会知道驶向哪里才能停泊?
实习记者:姜恒聪 罗亚玲 摄影:姜恒聪(实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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