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还是敌人
本站讯 6月2日晚,海鸥剧社话剧周汇报演出鱼山场在鱼山校区逸夫馆多功能厅完美收尾。“所有的爱与怜悯都是罪。”戏剧大师曹禺的经典之作《雷雨》在演员们的完美演绎下重新焕发光彩。
悲怆凄惨的往事在鲁贵和四凤的对白中拉开序幕。
虚伪谄媚、贪财爱利的鲁贵在一开场就以怪异的语调将周家大少爷周萍与其继母周蘩漪之间的暧昧情愫昭告世人。与大少爷互相爱慕的鲁四凤听闻这个消息震惊至极。这时,伴随着悠扬哀怨的场乐,周蘩漪摇着折扇款款走上台。“把药倒掉,这些年这么苦的药我像是已经喝够了。”毅然决绝的语气似乎透露出蘩漪此时已经难以抑制的反抗情绪。
此时蘩漪之子周冲回来了,活跃跳脱的他向母亲坦露自己对四凤的爱慕之情,“她心地单纯,她懂得活着的快乐,她知道同情,她明白劳动有意义。”天真向往的神情在一个纯洁无邪的孩子脸上表露无遗,对纯真爱情的憧憬给原本沉郁的气氛增添了一丝轻松气息。
这时周萍的出现令蘩漪一阵欢喜,但周萍的冷漠与躲避让她感到十分失落。接下来周朴园让周萍跪下“请”繁漪吃药的场景加强了剧情的紧张气氛。繁漪望着周萍,不等周萍跪下,便急促地说“我喝,我现在喝!”她憎恶周朴园的专横、冷酷和虚伪,把免于“吃药”的希望寄托在身边那个令她倾注了热情的男人周萍身上,然而,这个懦弱的男人给予她的却是难堪的失望。她望一望朴园的峻厉的眼和苦恼的周萍,将苦涩的药连同愤恨一气喝下。
第二幕以周萍与四凤两人的热切相拥为序。四凤听闻周萍要到矿上去的消息责怪周萍不带自己去。“我恨极了自己。我放开胆子喜欢一个人,反而怕人家骂。”周萍的言语透露着对世俗的厌恶至极。
不久之后,一身乡土装扮的鲁侍萍在四凤的陪同下到了周公馆,她看到眼前这间熟悉的屋子,不禁感到一阵不安,而看到那张印有自己二十年前年轻容颜的相片时,她一切都明白了。还没待她整理好思绪便与周朴园不期而遇,历经几十年,周朴园早已辨不出她的模样。周朴园重新提及当年江苏梅家小姐投河而死之事,侍萍痛心疾首。当他听说侍萍被人救活震惊万分,悲痛悔恨之余的他想要再看一看那年那件旧雨衣,却被甚至连袖口上破洞和“萍”字都记得清清楚楚的侍萍述说出当年有五件衣服的往事。这一番话使得周朴园终于清醒,认出眼前之人就是当年那个伺候自己多年并为自己生下二子的梅家小姐。
然而,无情的周朴园为了和鲁侍萍断绝联系提出要给她钱财养老,而伤心欲绝的侍萍只有一个要求——见见自己的大儿子周萍。
而对于周萍,正面对眼前这个早已经变得快要认不出来的女人繁漪感到无比厌倦。蘩漪冷笑着说:“不要逼一个绝望的女人太狠,她什么都做得出来!”“风暴就要起来了!”此时窗外雷声大作,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灯光明灭间,第三幕拉开帷幕。鲁贵喝醉了酒,埋怨自己因大海和四凤被周家辞退而被连累,对侍萍颐指气使。鲁大海不满鲁贵喋喋不休,一气之下掏出手枪要打死他,一向欺软怕硬的鲁贵被吓的连连后退。侍萍下定决心要带四凤离开这个地方,这时周家二少爷找到鲁家并送来一百块钱。二少爷趁此机会再次向四凤表明心迹,“我们可以飞,飞到一个真正干净快乐的地方。”清新优美的旋律响起,周冲描绘的美好画面令二人向往不已。
这时鲁大海出现,执意将钱原数归还,并表示要和周家断绝往来。四凤也因在侍萍的逼迫下起毒誓永不再见周家人而悲痛欲绝。恰巧这时周萍从窗户进到鲁家与四凤相见,却被大海和侍萍撞见,周萍慌乱之中想要从窗户逃走,然而这一幕早已被站在窗外的蘩漪看见,并将窗栓锁住,周萍只得不顾阻拦从正门落荒而逃。灯光熄灭,掌声雷动,第三幕终。
全剧最精彩也是悲剧色彩最为浓重的一幕开始。窗外正雷雨声大作,蘩漪与周朴园之间发生了激烈冲突。那个受过新思想影响、追求独立个性、渴望真爱的女人,被命运抛入周家这口“残酷的井里”。冷酷专制的周朴园将其禁锢在犹如监狱一般的周公馆,使她“渐渐磨成了石头样的死人”。她像一只受伤了的困兽不顾一切地做着最后的抗争。
这时周萍慌慌张张从门外进来,告诉蘩漪要娶四凤,蘩漪万箭穿心般地述说自己孤苦无依、整日被看作疯子的生活,低声下气地求周萍不要离开自己,却被无情拒绝。歇斯底里的蘩漪告诉周萍是自己锁住了窗栓,那怨恨的目光,苍凉的笑声,颤抖的双手仿佛在告诉周萍:她参与了悲剧的制造,也承担了悲剧的痛苦。
不久,四凤逃到周家找到周萍,两人决定即刻动身去矿上,这时侍萍闻讯赶来,四凤扑通一声跪在母亲面前。侍萍执意阻止周萍带四凤走,却得知四凤已经有了周萍的骨肉,最终不得不同意让周萍带四凤远走高飞。而此时,门外被蘩漪唤来的周冲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感到难以置信,所幸周冲忽然发现自己不是真正地爱四凤,支持哥哥带她走。蘩漪气急败坏,又叫来周朴园。周朴园以为所有人都知道了真相,便承认自己当年所犯下的罪行。知道自己身世的四凤万念俱灰,冲出门去,不小心触碰到走电的电线,而周冲为救四凤上前拉住四凤,二人双双触电身亡。
屋内,心如死灰的周萍已经失去了继续活下去的动力,开枪自尽。舞台灯光渐渐熄灭,剧终。
尼采曾说,爱和悲悯都是罪。命运造化弄人,已褪尽铅华的周公馆,无论是自私的爱,还是同情与悲悯,都在这里被印刻与见证。
戏后,记者采访了这部剧副导演陈虹宇(海洋生物资源与环境2012级)的感受,她说:“这部戏的排练时间很短,但能达到今天这样的效果的确很不容易。感谢为这部戏付出的每一位海鸥,作为今年上半年海鸥话剧周的最后一场,结局是很完美的。”
文:房璐 图:牛莹 林东方
院子里闹鬼的故事
萍儿十分记恨后母
后母心中爱恨交织
周朴园训斥小儿子
四凤内心矛盾不安
大儿子下跪求母亲
两人私定终生
向母亲诉说往日委屈
女儿你不要糊涂
鲁侍萍回首往事悲痛万分
周朴园为赶走侍萍送上现金
罢工的工人早已暗中签字
悲欢离合从此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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