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纵横

海鸥话剧《阮玲玉》上演

作者:唐紫怡 田竹晗来源:新闻中心发布时间:2025-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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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站讯 12月28日,海鸥话剧《阮玲玉》在中国海洋大学崂山校区大学生活动中心上演。它讲述了民国知名女演员阮玲玉的一生。她是万众瞩目的明星,却陷于情感纠纷和舆论压力,最终服药自杀,轰轰烈烈地为人生落下帷幕。

序幕

嘈杂的人声逐渐汇聚成一声声“阮玲玉”,红孩儿拍下场记板,声音落下。一袭红衣的女孩儿朝拄着拐杖的穆大师询问阮玲玉的生平故事。

第一幕

阮玲玉跪在祠堂前,被张四达催促着哭灵。张母上前辱骂驱赶阮玲玉。“人们啊,世界啊!”阮玲玉哭诉,“谁来主持这个公道?苦啊,苦啊!”蒲团喊停,宣布阮玲玉被录取。剧组马不停蹄开始拍摄,拍摄结束,阮玲玉迫不及待地将好消息告诉张四达,二人皆是欣喜。

“看得出他是她小小的引路人。”红孩儿说。

“是她的债主。”穆大师指正。

“是我的恩人,大恩人!”阮玲玉激动地说。前几日,阮玲玉从崇德女校回到张家,和母亲分享着自己上台表演的好事,正在此时,张母气势汹汹地指控阮母偷了她的钱,要将这母女二人赶出张家。张四达挺身而出,不仅担下了这一莫须有的罪名,还收留了无处可归的阮家母女,二人坠入爱河。

第二幕

海浪声声,穆大师褪去外衣,变成了年轻的穆天培。他和阮玲玉一同看海,他们朝着大海呐喊,他们谈爱恨、谈生死、谈艺术与人生。情致浓时,马大哥将阮玲玉叫了过去。

普陀山下,来拜佛的人实在太多了,阮玲玉要了只香,拜菩萨,也请菩萨。正愁无处插香,身穿白西装的唐文山为她放下了一个铜香炉。他是阮玲玉的影迷,亦是普陀山的“茶大王”。他不满剧组为阮玲玉安排的简陋住处,自费为剧组准备了更好的宿舍。“看得出他是她小小的引路人。”红孩儿说。

“是她的债主。”穆大师指正。

“是我的恩人,大恩人!”阮玲玉激动地说。前几日,阮玲玉从崇德女校回到张家,和母亲分享着自己上台表演的好事,正在此时,张母气势汹汹地指控阮母偷了她的钱,要将这母女二人赶出张家。张四达挺身而出,不仅担下了这一莫须有的罪名,还收留了无处可归的阮家母女,二人坠入爱河。

第二幕

海浪声声,穆大师褪去外衣,变成了年轻的穆天培。他和阮玲玉一同看海,他们朝着大海呐喊,他们谈爱恨、谈生死、谈艺术与人生。情致浓时,马大哥将阮玲玉叫了过去。

普陀山下,来拜佛的人实在太多了,阮玲玉要了只香,拜菩萨,也请菩萨。正愁无处插香,身穿白西装的唐文山为她放下了一个铜香炉。他是阮玲玉的影迷,亦是普陀山的“茶大王”。他不满剧组为阮玲玉安排的简陋住处,自费为剧组准备了更好的宿舍。

海浪声声,阮玲玉站在岸头上眺望大海。张四达出现,阮玲玉惊讶问他:“我托人给你安排了影院经理的差事,公务在身,你怎好离开?”层层质问,才知他丢了差事,还背了赌债,来向阮玲玉要钱还债。

谈话间,唐文山和穆天培也来找阮玲玉,三个男人互相看着、寒暄着。原来,张四达是阮玲玉的“老乡”、唐文山是阮玲玉的影迷、穆天培是阮玲玉的同事。

第三幕

时代动荡,翻云覆雨。一夜间,汽笛声、枪炮声此起彼伏,黄浦江上空笼罩着汇聚惶恐的水汽。阮玲玉站在交杂混乱的码头,江风轻抚额旁鬓发,旗袍随着江风微微摇曳。张四达提着箱子,表情中流露着焦急与无奈,想到逃难的路上拖家带口,他大骂襁褓中的孩子,抱怨突然出现的“野种”平添了不少麻烦。这个“野种”,正是阮玲玉的养女小玉,此刻她正躺在阮母怀中,未曾领略这世间的纷繁变幻。

时代的变迁牵连众生命运浮沉,也撕扯出一条阮玲玉的命运分岔路口。唐文山早向阮玲玉抛出赴香港拍戏的橄榄枝,为阮玲玉续写了戏路新篇,在战火的映衬中,这份邀请显得尤为可贵——与战乱的磨难告别,奔赴远在香港的艺术之殿。另一侧,杨若云、阎素梅等人前来,他们高唱着《大刀进行曲》,抒写着投身正义抗争的誓言。他们要追随杨若云的脚步,投身到19路军服务队的战斗中,顶着受伤甚至牺牲的危险,为支援前线起一份中流砥柱的作用。人生分岔路的两个对侧,发出同样真挚可贵的邀约,一旁是艺术与金钱,一旁是战火与骨气。

 张四达的无尽索取与唐文山以金钱堆砌的引诱,冥冥之中命运的牵引下,阮玲玉踏上了驶向香港的轮渡,汽笛长鸣,看着渐渐远去的岸边,愈发渺小的阮母的身影,阮玲玉深知远离了逃难并非奔赴乌托邦,而是荧幕为障、艺术为名的困局。

红孩儿的声音在舞台的一侧悠悠响起——

“是天堂……是地狱……”

“天堂地狱,浑然一块。到了叫不出他名字的时候。”

“那是什么?”

“是历史。”

天堂和地狱交汇的瞬间,凝聚化作了历史。以香港为起点的差旅周转多年,再见到阮母和小玉时,小玉已然成了活泼生动的女孩模样。母女相伴,交谈甚欢,对千千万万人来说再平常不过的对话,这般安生平常的日子,阮玲玉终其一生难以求得,天堂地狱,一念之间。

帷幕再度拉开,一边骆慧珠出场,向阮玲玉哭诉未婚夫投河自尽的悲事,言语间流露着绝望与愤慨;另一边,祸不单行,犹如无底洞的张四达又像阮玲玉伸出了索要的魔掌…无奈中,阮玲玉爆发出悲鸣——“人们啊,救救我吧。”

第四幕

时过境迁,回忆昔日杨若云于码头挥手作别,谁想却是恍惚间的一次诀别——杨若云在前线壮烈牺牲了。梦幻的灯光下,穆天培与阮玲玉翩翩起舞,阮玲玉向穆天培道尽心酸,荧幕前的数年时光,实在是奔波周转,让阮玲玉疲惫不堪了。从前在东家做仆人之时,从前跟着母亲流落天涯之时,至少还谈得上是安宁日子,如今终日不得安宁,其疲惫不仅在皮肉之上,更渗透于心底的每一丝苦楚中……戏如人生,人生如戏,穆天培向阮玲玉发出一个角色的邀约,请她出演一个用生命维护尊严的新女性,阮玲玉欣喜地应允下来。

幕转,阮玲玉与唐文山在舞池共舞,颈上的翡翠珠宝在聚光灯下发出幽光,旗袍的绸缎恰到好处衬出凹凸有致的身材,高跟鞋踩在舞池的地板上发出轻响。唐文山叙说着这些日子生意的恢弘气象,奉承阮玲玉当下拥有的至高名气。张四达出场,聚光灯点燃了张四达与唐文山一场交锋。最终,阮玲玉花重金署以一张文书,换得了自由身。

好景不长,有报纸曝出唐文山与阮玲玉的不雅之事——阮玲玉被指为投奔唐文山而解除与张四达的婚约。正值混乱的时候,唐文山非但没有帮助阮玲玉澄清,反而趁机表达爱意,甜言蜜语之下下是心底贪念的原形毕露。

阮玲玉或是没意识到这其中的暗潮涌动,或只是生活的重担压得她太累了无心思考,她所祈求的不过是一个安生过日子的家。美好的未来似乎触手可得,她应下了这门婚事。本以为与张四达这场孽缘终于有了了断,却埋下未来的祸根。

名气之求换来名气之囚。名气洗去她生活中的灰尘,为她换上华丽的戏服,将她抬上至高无上的荧幕前,蜕变为万人追捧的女星,代价是终生为此奔波、不得安宁。

第五幕

先前与穆天培合作的剧目《一夜奴隶》开拍不久,迎来了唐文山与阮玲玉订下婚约的日子。婚礼筹备得极其盛大,登报启事、礼服珠宝、宴席名单,彰显着“茶叶大王”的财力与面子。阮玲玉像最精美的提线木偶,配合着试穿每一套礼服,对每一位道贺的宾朋微笑。阮玲玉身着一袭婚纱,洁白如洗,薄纱的白衬着阮玲玉精致的脸庞,忧郁而深情的眼神不免蕴含着几份爱意。她以为自己签下的是一份通往体面与安宁的契约。

然而,在婚礼前夜,张四达如幽灵般再次出现。他不再是那个落魄的乞求者,手里晃着那份由歇业律师出具的离婚文书,张口便向唐文山索要六千块钱封口费,不然就将事情闹大,让阮玲玉同时占据两个男人成为明日报纸的头条新闻。

祸不单行,张梦露穿着与阮玲玉同样的婚纱出场。原来她,便是被唐文山欺骗过的另一位女演员,霎时间,先前本以为了结的孽缘如今变成了彻头彻尾甩不掉的累赘,甚至要闹到法庭上;张梦露的出现也揭下了唐文山的真诚面具。一切情缘,随烟云涣散。

这几乎成了压倒阮玲玉的最后一根稻草,戏子人生,归宿何在,如今又在真真假假的舆论中失了名声。或许这一生注定随风飘零,早已写在了命运的注定里。阮母敲响了门——“阿玉,我给你煮了一碗粥,吃了吧。你已经几天水米不粘牙了。”

随着安眠药伴着粥,阮玲玉的传奇人生落幕了。

冥冥之中,我们看见、我们听见那个“用生命捍卫尊严的新女性”,那朵年轻的“铁性白玫瑰”,诀别前那个“声名狼藉的被告”。在绝笔中,阮玲玉白纸黑字写下“人言可畏”,如今剥开“人言可畏”之表,我们窥见了张四达与唐文山一步一步将阮玲玉逼至了命运的悬崖。

以身外身,做梦中梦。阮玲玉红颜薄命的一生装载了无限的苦楚与辛酸,这朵“铁性玫瑰花”在最好的年华绽放,却迅速凋零枯萎。破碎的记忆汇聚,荧幕前的她妆发各异,扮着形形色色的人——女工、教师、新娘,传神动人;荧幕背后,她是女儿、母亲、新娘、女仆,更是一个奋力抵抗的铁性玫瑰。演过无数戏台上的喜与悲,一场名为《阮玲玉》的戏剧在阮玲玉长眠之时落幕,以生命为代价,流芳百世。

文:唐紫怡 田竹晗 图:房宇轩 翟寅旭 禹权恒 赵倪 卢诗语

编辑:卢山

责任编辑:赵奚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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