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纵横

生死摇摆孰对孰错,身心俱残死无葬地 海鸥话剧《死无葬身之地》上演

作者:普典衡 杨茗铄 李晓萌来源:新闻中心发布时间:2021-1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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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站讯 12月12日晚,由海鸥剧社主办、承办的话剧《死无葬身之地》在大学生活动中心多功能厅上演。该剧讲述了一群法国游击队员被捕入狱,在狱警的审讯下坚持不招供,最后全部壮烈牺牲的故事。

坠入黑暗

  在一阵阵怒气冲天的叫喊声中,几名狱警将五名法国游击队员五花大绑,边走边呵斥他们。“走快点!把他们给我关到楼上去!”长长的皮鞭抽向地面,发出清脆一响。队员们被狱警关押在了顶楼。他们被捕入狱,一切故事便从这里开始。

  弗朗索瓦恐惧不安地来回走,生怕下一秒就被叫出去。索里埃提起了在大火中被烧死的父老乡亲们,双腿跪下,忏悔着。突然,一阵欢快的音乐声响起,弗朗索瓦以为是狱警来审讯了,吓得紧紧抱住吕茜,不敢松手。索里埃很是害怕,他蜷缩着,颤抖着。时而向卡诺里询问,时而蜷缩在柜子旁,颤颤发抖。年仅十五岁的弗朗索瓦也跟他一样害怕,时而不安地来回踱步,时而在姐姐吕茜的怀里瑟瑟发抖。

  这时,一阵圆舞曲的声音响起,将索里埃和弗朗索瓦吓得叫出声来。一旁沉睡的昂利苏醒过来,乐观地邀请着吕茜跳支舞,但吕茜拒绝了。他们开始相互聊着天,想象着外面世界的美好,试图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减少对审讯的恐惧。

  正当索里埃想象着父亲在为卷心菜浇水的场面时,门开了。狱警冲进来,将他带走。屋子里再次静了下来,他们继续聊着天。弗朗索瓦正想问问是如何审讯索里埃时,阵阵惨叫声从审讯室的屋子里传过来,吓得他在吕茜怀里一动不敢动。

  门开了,狱警押着若望进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他是这里唯一的希望。若望告诉大家自己身份并未暴露,并对狱警谎称自己是西米埃的一名小伙子,安慰大家。

  浑身是血的索里埃被推搡着回来。他看见若望,先是惊喜,又是懊恼。他害怕自己会在审讯时忍不住招供。狱警大喊,问希腊人在哪。卡诺里应答着,环视一圈,走了出去。若望看着他,想跟上去,但却停下了步伐。

  若望在屋子里踱步,不想让卡诺里为自己顶罪,试图冲出去自首,但同伴拦下了他。昂利向若望要一根烟,点着了烟,独自呢喃着。“上去,肮脏的希腊人!”狱警押着卡诺里回来了。卡诺里被推回来,身上满是伤痕,衣服破烂不堪。索里埃大声说:“他没有喊叫!”

 溅出腥红

  画面一转,审讯室里警官在聊着天。他们听着收音机里放的音乐声,催促着快些审讯,想马上结束。郎德里约唤来卫生狱警,擦掉椅子上的鲜血,并让狱警赶紧将昂利带上来。

  他们询问着昂利,但昂利什么也不肯说。贝勒兰问昂利的职业,昂利说自己学的是医学。贝勒兰气得想让狱警揍他,郎德里约拦下了。“队长在哪?头头在哪?”昂利什么也不肯说。郎德里约打了个响指,两个狱警便冲上来,对昂利拳打脚踢。

  “抽根烟吗?”郎德里约将烟递到昂利面前,轻蔑地看着他。昂利看着烟,犹豫了一下,吸了两口,马上将烟圈吐到郎德里约身上。郎德里约气急败坏,让狱警将棍子插进绳子里,转动着,使昂利的手腕骨头破碎。昂利叫喊着,脸上的汗珠止不住滴落。

  “队长在哪里?”郎德里约看着他。昂利疼的浑身是汗,但是他却说:“你们只能从我这得到叫喊声!”狱警继续转动棍子。不一会儿,昂利昏了过去。狱警们将他带到另一个审讯室进行审讯,但郎德里约听不下去叫喊声,让狱警们将他带回来,并给昂利再次带上手铐带回牢房,让狱警将索里埃带上来。郎德里约与克洛谢两人在争论是否开窗通风。郎德里约向克洛谢大声叫喊自己是他的上司,克洛谢答应了他,打开了窗子。

  他们将索里埃捆绑在椅子上,克洛谢命令士兵将索里埃的手指甲拔掉一片。鲜红的指甲片被钳子钳住,伴随着索里埃的尖叫声被扒下。

  索里埃叫喊着,答应着郎德里约,让狱警们松开绳子,自己就会招供。他站了起来,在发疯中喃喃自语,一步步靠近着窗口。“队长在哪里?”郎德里约逼问道。索里埃随意指向一方:“他在那!”随即抬头看向天花板,企图让顶楼被关押着的同伴听到,“昂利!卡诺里!我没有招供!”纵身一跃,索里埃翻下了那扇郎德里约命令打开的窗子。

  贝勒兰跑向窗子张望着,愤怒地辱骂着。克洛谢与郎德里约则在一旁相互指责着开窗的不对。狱警回来报告索里埃已经断气了。郎德里约直跺脚,让狱警将吕茜带上来,“他们必须开口,他们一定得开口!”此时,关押在牢房内的吕茜正被一群如饿狼般的狱警们团团围住。

陷入惨白

  场景又转回了顶楼。弗朗索瓦、卡诺里、昂利紧挨着挤坐在地上。他们时而低声说话,时而故意大笑。而若望哭丧着脸在他们周围转悠。他不时跃跃欲试想要加入谈话,继而又忍住了,继续踱步。他知道他们吃了苦,也知道自己帮不了队员们。

  若望焦急地等待着吕茜归来,并且询问为什么她被带走了这么久。昂利说狱警们在对她进行侵犯、若望暴怒着声称自己将会复仇,可是队友们却无动于衷。若望因为心上人正在遭罪而坐立不安,昂利见状也表明了自己对吕茜的爱,但当下受尽折磨的他却认为重要的不是他们遭受什么折磨,而是不招供和取胜。

  吕茜回来了。眼睛里没有了之前对若望承诺过的爱情的光芒而只剩下疲惫,但她依然清醒地告诉队员自己没有招供并且示意弟弟快轮到他了。弗朗索瓦发疯似地跪倒在地,姐姐的悲惨让他被恐惧攫住。若望则认为昂利从自己手中夺走了吕茜,他们可以光荣赴死而自己却只能在没有吕茜的情况下活着,自己才是最不幸的那个。

  弗朗索瓦被若望的话激怒,大喊道:“我要揭发你!我要揭发你!我让你也分享分享我们的快乐!”

  若望低声说自己对此十分渴望。吕茜却突然问弟弟真的敢招供吗?弗朗索瓦放言自己敢,他认为生命很长,耻辱都会过去。

  昂利与吕茜相互凝视,认定了弗朗索瓦会招供。若望在与昂利的冲突之后,终究是默许了牺牲弗朗索瓦一条命换取即将进村的60名战友的命,吕茜也背过身去,于是昂利遏住年轻的脖颈,生命定格于十五岁。

  若望认为昂利掐死弗朗索瓦是出于自尊,他为被打叫喊而丢脸,想这样来使他们惊叹,好赎回脸面。可队员们也都认为他必须死,不招供比一切都重要。若望不是他们,他既不能理解,也不能评论。吕茜看着弟弟的尸体,却再流不出泪水。死亡已无关紧要,生命已无关紧要。

  若望依然想在吕茜身边,可吕茜认为他们之间再没有共同之处了。追忆过往的深情种种后,若望试图将吕茜揽入怀中,吕茜却推开了他。吕茜已经痛苦到感受不到痛苦了。

  吕茜认为若望根本感受不到他们的痛苦,即使若望通过自己折磨自己的方式来证明自己能同队员共情,吕茜依然不以为意。若望最终接受了命运,让所有人忘掉自己的存在。

  若望临走前说:“皮埃尔在四十二号界碑那个山洞附近被他们杀害,我们在那山洞里存放了武器。如果他们放走我,我就去寻找他的尸体,在他的上衣放上几张纸,我把他拖到山洞里。你们看好时间,在我走后的四个小时,他们会重新开始审问,你们就给他透露这个秘密的地方,他们会找到皮埃尔,以为这就是我。我想,他们再没有什么理由折磨你们,他们会很快结果你们的。就这样吧。永别了。”说罢便随来到的士兵一同离去。

  灯光渐暗,聚光灯打向三人。昂利,吕茜和卡诺里都认为明天就要与世长辞了。

沐浴灿金

  翌日早晨,贝勒兰坐在凳子上喝酒,神情倦怠。克洛谢在讲台上喝酒,已然半醉。朗德里约则不时哈哈大笑。他们决定开始审问年龄最小的弗朗索瓦,却得知那个孩子被掐死了。愤怒的朗德里约让人把剩下三人都带下来。朗德里约表示如果他们愿意开口,自己就让他们活命,他要的只是屈从。贝勒兰和克洛谢却表示了震惊和不理解。

  吕茜、昂利、卡诺里被士兵带来了,朗德里约告诉了他们招供就可以活命的提议。吕茜突然高喊:“胜利了!我们胜利了!这个时刻使我们付出的代价得到了报偿。”并且怒斥昨天夜里狱警们对她做的龌龊事,贝勒兰和克洛谢极其愤怒,想要收拾他们。这时,卡诺里突然说如果接受了提议,怎样证明会让我们活命?朗德里约说自己说话算话。卡诺里于是表示愿意招供,并且提出单独和队友谈一谈,说服他们招供。

  朗德里约绕着卡诺里打量了许久,最终决定给他们一刻钟时间商量。在前半场,吕茜一直沉默不语,显得不关心讨论。卡诺里认为,没有什么比在还能工作时就让别人杀死你更荒谬的死。经过激烈讨论之后基本说服了昂利,昂利最终示意自己听吕茜的。可吕茜却咬定自己什么也不说。窗外开始下雨了,起先是间隔的小雨点,随后是急促的大雨点。吕茜突然被触动了似的留下了眼泪,终于喊出了:“我想活着!”并问队友:“我们做得对吗?”卡诺里和昂利也同样问到:“我们做得对吗?”

  卡诺里叫来朗德里约后把队长留给他们的话告诉了他。朗德里约于是放他们回去,认为他们说的是真话,到底是把他们制服了。贝勒兰问朗德里约真的要让他们活命吗?窗下齐发的枪声打断了朗德里约的回答,克洛谢用手遮住一丝暗笑,面对朗德里约的惊讶笑着说道:“我想好了,这样更人道一点儿。”

  朗德里约骂了克洛谢一句后,吩咐手下把四人的尸体和刚刚杀害的“西米埃人”,也就是队长若望的尸体一起扔到大街上去。

  至此,剧中所有的法国抵抗运动游击队员全员死无葬身之地。

文:普典衡 杨茗铄 李晓萌 图:李晓萌 周洁辰 赵婉 卢思吉 杨林正 


编辑:郑茜曼

责任编辑:赵奚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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