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花依旧 风雪候归人

作者:胡钰荃 张心雨来源:观海听涛观海听涛发布时间:2020-12-21 字号:

本站讯 12月20日晚,由海鸥剧社主办、承办的话剧《风雪夜归人》在大学生活动中心上演。该话剧改编自民国文学作家吴祖光的同名作品,讲述了一场当红名角魏莲生与法院院长的四姨太太玉春爱情故事。在这段隐秘的情事中,莲生受到玉春的启发,觉醒了追求自由与独立的意识。谁知人心叵测,世事难料,两人的爱情前路迷茫。该话剧通过莲生与玉春的爱情故事,表现出了两个一直以来被侮辱、被损害的灵魂因为真挚的爱情,从而迸发出了觉醒与启蒙的生命意识,让我们感受到了自由的可贵。

往事皆非 风雪夜故人来归

“各位大爷行行好,赏口饭吃吧!”两个孩子的清脆的又带着颤抖的声音,敲破了黄昏的寂静。两个小乞丐在寒冷的冬天偷偷溜进了一座废弃的园子里,想要讨口饭吃。两人正在讨论春天的园子里迷人的景色与做过的美梦,突然看到一个人踉踉跄跄地从坍塌的围墙缺口走进花园,手扶着那株枯萎了的海棠树,似在找寻着什么。

孩子们吓呆了,抄起手边的竹竿,声音发颤的问道你,你是人,还是鬼?”那人回答道,“我是个病人,我快要冻死了……让我烤烤火吧。孩子们行行好,扶扶我……”说着,便摔倒下去。两个孩子互相惊望,然后便飞跑下阶,在雪地上用力扶起了那病人,一步步挨上阶来,把那人扶到火旁坐好,上身靠在墙上。小乞丐把火拨得更旺了些,火光便照见了那人,是个老人。

“你是专为到这儿来的?还是来找人的?”孩子们问到。“我不找人,我找……我要找我的影子……找我的脚印子……”老人断断续续地说到,“小兄弟,我一会儿就走……还得走……好大的城,好多的人,好难过的年月,好热闹的世界啊……可是这一场大雪把什么都盖住了。这雪下得不够……还得下,还得下呀……”孩子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这老人到底想说些什么。“玉春……玉春……你在哪儿?”最终,老人在绝望的呻吟中离开了了人世。两个孩子大吃一惊。一个孩子发现了老人手上的金镯子,便悄悄取了下来,准备明天去换一顿饱饭。

两人转身刚要走。正在这时,小楼高高在上的那排窗户有了响动,先前闭着的窗帘忽然拉开了一幅,透出了一道强烈的电灯光,直照到园子里来。“不好了!有人!”两个孩子不敢停留,转身便跑,翻过墙缺口,投入外面无边的黑暗里去了。身后传来男人的大叫声树下的人死了!那两个人还跑了!看园子的人呢? 混账!混账东西……”

天上雪花,像鹅毛似的又飘了下来。一切又回归黑暗。

缘起缘灭 有情人终难相伴

画面一转,场景换到了室内。容生正在收拾桌上凌乱的脂粉匣子,把那些零碎东西一件件搁进箱里去。11点多钟,戏园子里最火炽的阶段,大轴子的戏演到最好处的时候,阵阵的锣鼓,胡琴,喝彩声从前台传来。王新贵坐在椅子上,等着当红名角魏莲生演出结束。

二人正谈论着魏莲生,突然见左边通甬的门,有一张脸一现,又退了出去。“谁?”李容生问到。外面低低的声音:“李二爷,李二爷,劳驾您出来一趟。”李容生走到门口,向外望,惊异哟!马大婶儿!”马大婶向李容生哭诉到自己的孩子因为喝酒后在法院院长的家门口打架被抓进拘留所了,自己实在没办法,于是来求魏莲生帮忙,希望能把自己的孩子救出来。李容生告诉马大婶,还有半个钟头就散戏了,让马大婶等一会儿再来,于是便一边安慰着马大婶,一边将马大婶送出门。

李容生返回后台,不一会儿,魏莲生便下场了。李容生熟练地取下衣架上的红色绣花斗篷,向通舞台的门迎上去。王新贵见李容生下场,立马亲切地说道“老三!”魏莲生笑道,“您来啦。”接着,便告诉王新贵自己将他引荐给了法院院长苏弘基大人,为他寻了个管事的差事。然后,便接着上场唱戏了。

屋内又只剩下李容生和王新贵两人。二人便开始议论苏弘基。原来,苏弘基以前和王新贵是街坊,后来靠着私贩鸦片起了家。正聊得起劲,便听到门外小厮大喊道“苏大人到!”,两人立马住口不说,恭恭敬敬地迎接苏弘基进门。苏弘基同徐辅成一前一后,从过道的门走进来。一阵锣鼓之后,啖呐吹响了散戏的“尾”的调子。魏莲生踏着惊天动地的喝彩声走进了后台。“他来了!莲生!”苏弘基站起身来,走向舞台的门去。“苏院长”魏莲生顺手将马鞭递给李二哥,朝苏弘基走去。苏弘基向魏莲生引荐了刚放任的天南盐运使徐辅成,三人一阵寒暄后,魏莲生便将王新贵介绍给了苏弘基。在约定好明日见面的时间后,苏弘基与徐辅成便先行告辞。临行前,苏弘基告诉了魏莲生,四姨太太春玉也想学戏。

苏弘基一行人刚走,陈祥就由外边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年轻姑娘::一位是章小姐,另一位是俞小姐。原来,是这二位小姐想请魏莲生唱一出《牡丹亭》。魏莲生见推脱不掉,便只好答应下来。

 

送走了陈祥三人,魏莲生终于得空能继续卸妆。待卸完妆,李容生向魏莲生提起了马大婶的事。正说着,马大婶就又进来了。魏莲生安慰马大婶别着急,自己会帮她把孩子救出来。末了,还给马大婶几块钱,让她去吃顿好饭。

送走了马大婶,魏莲生回到屋子里,四面看一看,感到愉快与满足。他走到穿衣镜前,看一看镜子里自己的身影,像是发着有神异的光,便拿下镜架上挂着的纸扇,对着镜子做着唱起来。突然,身背后有人噗嗤一笑,魏莲生稍偏一点儿身子,便看见镜子里多了一个人——那是个二十岁上下的美妇人——玉春,苏大人的四姨奶奶。

 

魏莲生摆着最后的一个身段,一时愣住了。“魏老板好自在。”玉春笑得像一朵刚开的花,率先打破了沉寂。魏莲生站好,呆了一阵,回答道“四奶奶……”玉春支走了丫鬟兰儿,对魏莲生说道,“魏老板,真是个好人。”玉春说到,“你有没有觉着你自己个儿是个顶可怜,顶可怜的人?”莲生吞吞吐吐,不知该如何回答。玉春深情地望着莲生,“我不要你马上跟我说。我要你回去想,想一宿,你要是明白了,明天再来找我。”玉春对着魏莲生注视不移,那两道目光就像是两支火箭,射到莲生的心里去。魏莲生有点儿发迷,像在做梦,待在屋子中间,不知怎么好。

第二天早晨一大早,玉春便吩咐兰儿去把魏莲生请来。正当兰儿匆匆跑下楼时,撞上苏弘基上楼来找玉春,兰儿便借口去看戏跑了出去。苏弘基闲散的走了进来,不一会儿,门外便传来了王新贵的声音“徐大人,您慢着点!”——原来,苏弘基竟是想将玉春送给徐辅成做妾来拉拢徐辅成。玉春借口去花园里醒酒离开了书房,苏弘基便与徐辅成谈论起了犯法的生意。在苏弘基的一番劝说之下,徐辅成终究没能顶住金钱的诱惑,答应了这笔买卖。随后,二人便一起去拜见了总理大人。

二人离开后,玉春回到了房里。突然,王新贵探头探脑地走进来,巴结起了玉春。魏老板的跟包李容生就跟我常提起您,说您顶是宽宏大量的。说得真是不错!以后我尽管巴结着做事就是了,也不枉了魏老板荐我到来这儿的一番好意。”王新贵的一番话引起了玉春的注意,“你是魏老板荐来的?”“是啊,我们是发小。”王新贵一见玉春来了兴致,便渐渐放肆,“我比他大个十来岁的样子,我们是世交。莲生当初学戏还是我的意思呢。起初他们家老爷子还蛮不高兴。可您现在看看,当年的那个毛头小子儿,如今儿可有多红!”

玉春本是懒得搭理,听他提起魏莲生,却来了兴致,听他谈起天来。原来这魏莲生是个命苦的,亲人纷纷离世,独自一人谋生,却是孤苦伶仃。不一会,魏莲生来了屋子里,恰与王新贵撞个正着,王新贵虽心生疑虑,却未曾表现出来,只当不知情地离开。

悠悠的音乐响起,魏莲生一声不响,矜持地在八仙桌旁的瓷凳上坐好,玉春也在对面坐下,红烛的光在屋里跳跃着。玉春望着莲生笑,莲生窘迫不安。玉春引着莲生走向窗边,静静地望向窗外的海棠花树,玉春开口道:你说这海棠花儿讨厌不讨厌?它都想开到屋里头来了。”“我说它不讨厌。”“那……你给我摘一朵。”玉春从莲生手中接过海棠花别到发上,讲:“你听我说呀。天上原本有这样两颗星星,天还没黑一颗星就上了天,在天上轻轻儿地走,由天这边儿一直走到天的这边儿,走到西边儿它就落下去了。另一颗星星就从另一边儿出来了。两颗星挂在一个天上,可是一千年过去了,一万年过去了,它们俩从来也没见过面。可在一块儿有在一块儿的好处,分开也有分开的好处。你说是不是?”

莲生支支吾吾,只觉心中五味杂陈。玉春发问:“你父亲是做什么的?”魏莲生搪塞道:“不做什么……”玉春叹道:“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父亲是个铁匠,可是你为什么瞒着不告诉我?你是怕你的铁匠父亲会失了你的身份吗?你帮人家的忙,救人家的难,是你自个儿的力量?要是人家的,人家又是为的什么?你还高兴,是什么值得你高兴?你笑,是从心里发出来的吗?你是为什么活着你知道那些大官儿阔佬儿们是拿你当消愁解闷儿的玩意儿的耍看玩儿的吗?你想到过你是个男人吗?一个男子汉,一个大丈夫……”莲生不敢再听,可玉春仍步步紧逼,逼着莲生认清现实:“迷迷糊糊过一辈子,那么人跟猫,跟狗,跟畜生,有什么区别呢?”二人皆是动容,却也明了了心意。“明天早晨十点钟你在家等我,我来找你”玉春轻轻地说。莲生抓起玉春的手,二人深情对视,此刻,他们便是彼此心灵的依托。烛焰摇红,星光漫天,幕落。

我看你是不舒服,得请大夫来看看。李二哥担忧地望向莲生。西皮慢板的过门儿吹了一遍又一遍,可莲生始终不在状态。

李容生将手搭在莲生肩膀上,“你有心事,瞒不住我,你该跟我说。”莲生强笑着搪塞,却令李二生气又疑惑。不愿向视若亲兄的李容生隐瞒,莲生鼓足勇气,说道:我不想干了,我不想唱戏了。”此言一出犹如石破天惊,李容生不禁悲从中来。

那年的京城,谁人不知唱戏的李容生?可老天不公,自十七岁那年倒了仓,嗓子竟是哑了去!七十二战,战无不利;忽闻楚歌,一败涂地。”从此戏台再无李容生。直到李容生瞧见了魏莲生,那神气,那模样儿,还有红起来的那股子劲儿无一不像当年的自己,不同的只有倒了仓仍然保留下的好嗓子,从此李二的所有指望都落在了魏三身上,死心塌地地做了他十年的跟包,只盼着他好。如今听到魏莲生一席话,李容生一时难以接受。

“老三呀,在家了吧!”王新贵意气风发地走了进来。他眯起眼睛瞅着魏莲生,存心奚落道:“记得小时候你去捡煤核的事吗?”魏莲生却被勾起了回忆,怀念起了当年快乐的时光,望向王新贵的目光也柔和了起来。

  王新贵东扯西扯,口口声声说要给魏莲生做媒,却句句意有所指,有所暗示。魏莲生心生惶惑,惶恐不安,却又不确定王新贵是否知情。

“莲生,我走了,兴许我一会儿还来呢!”留下一句叫魏莲生摸不着头脑的话,王新贵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忽的一下,门开了,门外却空空如也,魏莲生心头发慌,脚步犹疑。突然跳进来一个穿了绸夹袍和小背心的人,原来是那陈祥作了魏莲生平日的打扮。魏莲生此时正盼着见到玉春,只觉他聒噪,言语间带着几丝不耐,盼着他早日离去。陈祥却是个没眼色的,恨不得多同魏莲生相处段时间,任魏莲生如何暗示都不打算离开。魏莲生克制不住,恨恨道:“你简直不务正业!”陈祥心中不悦,嚷嚷着要学戏,魏莲生实在心急,脱口道:“交朋友得两厢情愿,没有这么死气白赖……”陈祥脸憋得通红:“你算个……”“我算个什么东西?我不过是个唱戏的罢了……您交的朋友不是我,是那个在戏台上红得发紫的花旦魏莲生,我不想再唱戏了。”陈祥一听大惊,也顾不得刚刚的不愉快,抓起魏莲生的手问道:“莲生你犯什么毛病啊这是?

“魏老板在家吗?”只听门外有人喊道——原来是那马大婶和她的二傻子儿子,因记着魏莲生之前帮忙救出二傻子的人情,二人前来道谢。二傻子屈膝下拜,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魏莲生躲避不迭,道:“这是干什么呀!快起来,快起来呀!”母子二人连连感谢,马大婶当着莲生的面教育起了儿子:“二傻子,你也不小了,你应该明白点事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魏老板,您说是不是啊?多亏了魏老板认识那些个达官贵人……”魏莲生只觉这话句句戳在了自己的心坎上,苦笑不止。

突然,一身素净衣裳的玉春出现在门口,饶有兴趣地听着他们交流。马大婶见了她,便带着儿子离开了。

魏莲生引玉春进屋,便关上了门,玉春道:天天关大门多不好,回头人家说你的闲话。”魏莲生抱怨道:“你不知道这门开着有多麻烦,从一大清早儿到现在我就不得一点儿清闲。”玉春看着莲生噗嗤一下笑了,莲生温柔地看着心爱的姑娘,坐到了她身边,挽住她的手。玉春轻轻地把脸贴在莲生肩上,道:“莲生,我们走吧,马上走。”莲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为什么这么……着急?”玉春反问道:“现在不走,什么时候走呢?”魏莲生沉默良久,狠心下了决定:“好!走吧!去过我们的好日子!”玉春笑道:“我可说是苦日子。”可此时的魏莲生已然受到了玉春的启发“像我们现在这样,像关在笼子里一样,听人家的高兴,看人家的脸子,什么都没有自个儿做主的份儿,是苦日子……明天,明天咱们就离开这个城圈子,离开了这群一见着就起腻的人,再不看见这所叫人发烦的屋子,再也闻不见这股熏得死人的铜臭气,再也不给人家消遣解闷儿了”二人幻想起往后自由而美好的日子,玉春动容道:“莲生,我要跟你在一块,我这一辈子。”二人紧紧相拥。

突然,外面传来铜门环碰撞的声音。原来那王新贵认了苏弘基做主人,又对玉春不屑一顾的态度怀恨在心,竟是向苏弘基告发了二人的情事,来将魏莲生驱逐出境并要把玉春带回苏府。二傻子见此一幕,冲上前将王新贵打倒在地,魏莲生担忧王新贵小人做派为难于马大婶一家,连忙阻止:二兄弟,别打了,这种人不值得咱们打。让他起来吧。”马大婶焦急地劝道:“您认识那么些大官儿,阔人儿……”魏莲生却笑了笑:“大婶儿。我魏莲生从今天起,一个阔人也不认识!

灯光渐暗,二人即将分别,玉春又哭又笑:“莲生,我害了你……”魏莲生打断道:“不,你救了我。玉春!往后常想着我,想着我的好处,忘了我的坏处吧。”玉春留下泪来,“莲生,这金子是顶值钱,顶管用,顶……长久的,你拿着,把它带在身边吧”。莲生痴痴望着玉春,顿了一步,决绝而去。

海棠花败 痴心人深情不改

场景切换到几十年后,北风呼啸,苏弘基窝在椅子里睡着觉。“哐当”一声,绿枝失手把铜签子落在地上苏弘基惊醒了。他不断尝试跟绿枝搭话,绿枝却态度冷淡不愿理睬。你真是惹我生气你真是不识抬举啊我真是跟你弄不明白。你是我的姨奶奶,你的命多好”,苏弘基十分不悦,“你顺着我,你不要怕我,不要躲我。你给我生一个儿子!

突然,王新贵冒着风雪回来了,他带回了消息——狗尾巴胡同东口外头搭起了草台班子,而这之中还有个故人:五十多岁,唱着《尼姑思凡》,尽管园子破,行头旧,可要眼神儿有眼神儿,要身段有身段,要做派那有做派。一眼看上去,还是名角儿的派头儿,竟是那离开数十年的魏莲生。苏弘基半晌不做声,捻着佛珠,忽然大笑起来,笑声凌厉可怕:“魏莲生,一代名优,如此收场。那玉春,离了苏府,她兴许都冻死在这难得一遇的大雪季了!”苏弘基眼珠一转,向王新贵点了点头:“你想办法把他们两个都找来。”

楼梯上响起声音,徐辅成走进屋中,他笑道:“二十年之后,仍旧在这间屋子谒见弘老呀。这可真是,何以至今心愈……”“只因已往事皆非。一天风雪故人来。请坐,请坐。”苏弘基接道。二人谈笑风生,莫不开怀。苏弘基忽的提到:“眼前有一桩奇事,就足够你我消愁解闷的。谁也想象不到,二十年前被我驱逐出境的魏莲生忽然回到城里来了。”他将他的阴谋讲给徐辅成听:“你岂不知‘美人自古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吗?再给他们胡乱定个罪名,往警察局一送,叫他们吃一顿风流官司!这样开开玩笑,亦可以消一消二十年来的晦气,解一解残冬岁尾的无聊。”听罢,纵是徐辅成,也不禁感到此计阴毒。

这时,窗外隐有火光闪现,传来王新贵的怒骂声,苏弘基气道:王新贵!你乱骂什么!墙倒了你都不知道!管事!管事!你管的什么!”

原来苏公馆的海棠花树下冻死了个老婆子,身上带一把折扇,苏弘基细细端详,发现这正是玉春的随身之物,不禁大笑道:魏莲生啊魏莲生,这风流官司你怕是也吃不成了,你就独自一人苟活于世吧,我要叫你们阴曹地府也无法相遇!”阴差阳错,垂垂老矣的魏莲生也永远地倒在了门外,苏弘基却不知他身份,叫人将二人一卷,扔到了城外。

尾声

窗外的北风依旧呼啸着,海棠花树静候数十年,终于等来了风雪夜里的归人。海棠花败,痴情不改,等来年花露向南枝,鸟鸣残雪树,又是一树,安静的花开。

文:胡钰荃 张心雨  图:黄梓芃 李梦雅 刘陈宇 王凯文 尤锦玲

编辑:刘陈宇

责任编辑:刘陈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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