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村上三十五年激扬文字 感少华二十五年峥嵘译作

作者:程子珊 李天怡来源:本站原创人员机构发布时间:2016-05-20 字号:

 

演讲现场

 

    本站讯 5月18日晚,中国海洋大学外国语学院教授、著名翻译家林少华先生与同学们相约于大学生活动中心二号演播厅,为同学们带来海大讲坛“村上文学三十五年与林译村上二十五年”的主题讲座。本次活动由中国海洋大学校团委主办,中国海洋大学校研会承办。

    在与同学们简单寒暄后,林少华先生开门见山地简述了本次讲座的主要内容。前半部分,将谈一谈其对村上文学三十五年的一些思考;后半部分,涉及林译文学的二十五年和个人的一些体会。

村上三十五年

    林少华先生从现象引入,我国自改革开放后,近二十五年来未有谁如村上春树般炙手可热,未有书如《挪威的森林》般备受关注。村上春树在这个文学趋向衰微的时代,顽强地证明着文字的魅力,影响了以城市青年为主的一、两代人。

    这样的背景下,林少华先生为听众提供了一些作解的观点。

    起始,林少华先生引用村上春树先生本人的观点:“我获得世界性人气的理由我不大清楚,不过我想是因为两点:故事的有趣和文体具有普适性渗透力。”但林少华先生认为仅故事的有趣性并不能完全解释村上文学的魅力,世上不乏善于编故事的人,但更重要的是故事的指向性。

    “故事只是载体,故事不重要。重要的是指向、驶向哪里。”林少华先生如是说,文学的指向标准应该是“三天五天让人缓不过劲”,整个人彻底被掏空,类似灵魂出窍的感觉。

    而村上文学的核心特点即为自由和魂,是“以自由、魂为主旋律的安魂曲,指向尊严与自由。”强调了村上文学少有现实主义笔法而总是注意关乎灵魂的元素的特点。在战后的日本,个人的尊严缺失,而村上春树先生曾表示不愿作“无名消耗品被无声抹杀”的姿态。

    “说白了,让我们自己把自己当个正经玩意。”——是村上文学另一魅力所在。

    除此之外,近年来中国正处于社会转型期,人的价值观处于重组整合中,灵魂难免震撼、动荡和迷失之感。而中国现有都市文学聚焦于过于现实的琐碎细节,缺乏灵魂透视力,满足不了国人的阅读需求。而村上春树先生在写给中国读者的信中曾提及“远游的房间”这一概念,期予读者宾至如归之感,达到灵魂的相通。

    林少华先生为村上文学风靡于中国简单作解后,带领同学们聚焦于村上文学的发展。

    林少华先生表示,村上文学可大致分为前十五年和后二十年的不同。前十五年中,村上春树先生的作品主要对个体诗意的操作以寻找灵魂的自由。诗意地、优雅地把握现代人的负面感受,拷问着读者:你的灵魂是否自由?但体制对个人的影响不可忽视,仅对个人进行思考和探究是不够的。是故,后二十年的作品中,村上春树先生更多地表达了对体制的冲撞。

    村上春树先生曾言:“假如这里有坚固高墙,和破碎的鸡蛋,我总是站在鸡蛋这边。”以高墙作比体制,而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是一个鸡蛋。就此比喻,林少华先生认为,村上文学前十五年是在鸡蛋内部孵化自由而后二十年是在高墙面前争取自由。

    言深至此,林少华先生带领读者触碰到村上文学的局限性,即其未能摆出一张高墙与鸡蛋之间对话的圆桌,未能摆出一张体制与个人对话的圆桌。

    就村上春树先生近十年陪跑诺贝尔文学奖一事,林少华先生不乏思考。

    讲座上林少华先生将其与15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阿列克西耶维奇对比,并引出自己对诺奖评委标准的一些看法。诺奖评委们更倾向于以宏大视角和悲悯情怀纪录人类历史,具社会担当意识和现实介入力,且以独特的创造理念与写作手法、体现文学的根本指向性与伦理的根本作用的作品,而不喜欢个人视角的琐碎叙事的作品。是故,认为村上文学不具有经典性。

    当然,林少华先生提到文学的功能除了关乎灵魂的部分文字审美也十分重要,即通过文字表达艺术予人以美的感受——而村上春树先生是这个意义上的杰出作家。

林译二十五年

    林少华先生从其新作散文集《异乡人》引入,之于翻译的“异乡人”。外来作品之于翻译就是异乡人,而翻译的工作是接待这些异乡人,如何让他们入乡随俗,归化。

    林少华先生强调,翻译再好不能等同于原作,而翻译应在异化和归化之间保持微妙的张力,恰到好处,让人欲罢不能。此时林少华先生例举刘心武、夏目漱石及王家卫几人对“I Love you”的不同而风趣十足的翻译,和对“微笑”一词的不同转换,佐证“翻译文体乃是人类文学的再创作,自具审美品格”的观点。是故,林少华先生认为翻译只能无限接近,永远在路上,终点是没有的,是原作文体和译者相妥协的过程。

   林少华先生还表示,等额等值是一种奋斗目标,而实际的翻译有无数种可能性。诚如齐白石先生所言:“艺术总是介于是与不是。”翻译文学将赋予原著第二次生命,同样影响深远。

    除此之外,林少华先生认为自己是之于创作的异乡人。在回忆其曾尝试创作小说戏谑自己受限于天赋后,表示自己异乡人之感关乎乡愁与家园失落。林少华先生观察到当今社会除却进程的农民工,城市人也患异乡人之感。尽管物质生活日渐富足,城市人却大多患上文化焦虑症。在乡村旅游热中,体现出城市人对城市化前宁静的迷恋。乡愁的载体,从大的说是传统文化,从小的说是乡村旅游。
  
    言及此处,林少华先生不经追忆自己过去的生活,既是文化回望,又是顾渊之思,感怀于“无论置身何处,我们的某一部分都是异乡人” 。

    讲座临近尾声,林少华先生向听众分享了《异乡人》中名为《牵牛花与城镇化》的一篇散文。

    在气氛热烈的提问环节后,本次讲座落幕。林少华先生温和如玉,睿智风趣的个人形象以及其深入浅出,生动平实的演讲留给听众深刻印象。2014级高分子专业的陈旭东表示:“林少华先生言谈一如村上文学言语的特点,在热闹的地方给人安静的感觉。听完本次讲座后受益颇深,有所思考,不愧于提前一个多小时抵达会场等候。”
 

文:程子珊 李天怡    图:陈源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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