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眼

只因有你 于心间

作者:宋一宁来源:本站原创发布时间:2011-0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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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教官】永不重叠的思念 毕生难忘的旅行。

 

 

 

这一季正步踏过的青春,有你相伴,足御骄阳似火

 

第四天

 

又一次迎着漫无目的将其锋芒四处挥霍的刺眼阳光睁开眼睛,咸涩的汗水蒸发了却依然将令人烦躁的piss-warm留在脸上;被肆无忌惮滑落入眼的含盐液体刺得生疼,嘴角已然,习惯了这暧昧的咸涩味道而在每个时刻期待着角落那——与自己同处太阳之下的脉动抑或崂矿,尽管只剩了小半瓶但总还有望稍缓口舌之间这无以言述的干渴。

 

    这时,睁开眼睛的一瞬间,毫无征兆地,却与你四目相撞了。

 

    明明不想——便这样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兵”,没有大嗓门与身姿的英挺,并非排头或吊车尾,只是想要安安分分度过这难捱的十四天,顺利拿到承诺的学分,便能够稳稳当当在这人杰地灵人才济济的象牙塔进入平凡往复螺旋上升的“日常”——这便是初衷罢,过程并不重要。

 

但是,当看到你紧锁的眉头,以及本便泛着亮晶晶古铜色的皮肤,在几日与我们共晒炎阳之后变黑发亮得变本加厉,在洁白的军衣衬托下愈发显得格格不入……或许有些说不出的叹惋,以及不知用在这里是否合适的——“敬佩”吧。

 

    四目相撞,这个状态出现的下一刻,我仿佛受了惊吓般连忙垂下眼,低头,这时你略带沙哑但无比有力的声音却不合时宜地响起了:“把头给我抬起来!目视前方!眼神上挑十五度!”……

 

    千篇一律的怒吼,疾速扩散在飘满汗味的潮湿空气中。视野内的同伴,大概都听话地或多或少调整了军姿,我也连忙抬起头,你已踱步到我的视线不可及之处,下文便无,只是那一瞬间伴着刺眼的炎阳烙入我视网膜的,你的眼神——或许是开始军训几天以来第一次见到的,闪着仿佛忍俊不禁的光芒,又仿佛带些许关切的眼神……

 

尽管是第一次见到,却似乎在军训开始之前——在你作为国防生,即是“某种意义上的学长”的身份,来到我所在的集体的那一刻开始,便注定了,你与大家的相处,必将在熬过酷热后迎来如秋般宜人的温凉。

 

 

 

用心纠正我们每一个动作,责任心于细节中彰显

 

    第九天

 

    笑声,歌声,究竟是从何时开始,令这醉人的欢乐空气弥散在阳光铺就的训练场,让你们在休憩之间脱掉严肃的面具,露出学长一样成熟而坦诚的笑脸?

 

    你逗我们,却不准我们笑——小小的恶趣味,令我们浅浅的回味。

 

    曾毫不留情掀翻我们费尽心思叠成某种“豆腐”状的被子,事后论之,掺不得假的怜惜与不舍之情却柔软了一向坚毅而坚定的眼神——我看在眼里,记在心上。能够一瞬间冲垮往日煞有介事的忿恨之情,如心之物是多么的柔软。

 

    而担负着一切——上级的命令,集体的荣誉,学生的心绪,为何被赋予这样的勇气而不顾一切地去争取、去努力,顾不上耳边凌乱的只言片语,一心全力向着目标破浪而行——这样的你的心,又是多么的坚强。

 

    坚强,而非坚硬。你是雪白的浪花,而非我们当初所碎碎念的那样,抱残岸抗拒一切的,坚冷海礁。

 

    第十二天

 

    最后的军姿,最后的正步,最后的擦裤缝线,最后的向右看……伴着昂烈的旋律与如火的夕阳,操场在燃烧,映照着所有人略显古铜色的面庞。

 

    终归是刻意为之的大嗓门,以及泡在永远都只有半瓶水中慵懒膨胀着的胖大海,陪伴着你与我们,从这段不长不短的旅程起点跋涉而来。最初的相逢隐作真实但并不清晰的记忆,第一次见面的印象有多少是骗人的?分别前的念影又会怎样清晰地刻印在脑海里?

 

 

 

你的水杯,承载着日复一日的淡淡苦涩,平凡而伟大

 

    直到今天的最后,你终于提起了:“最后一天了。”你背手踩着自己细长的影子走来走去,“明天分列式都给我精神点!拿出最佳状态来!时刻记住排面、臂线、裤缝线!……”

 

    你很带劲儿地重复着,那些于我们早已烂熟于心的内容,最后给了我们一个大大的微笑,并让我们为自己鼓掌……我望着你,向着明日不会复明日的守候,却不知当那一刻真的到来, 你是否还可如这般,灿烂的面庞。

 

    最后的训练,感谢你的陪伴——这段路程,这段难忘的人生。仅有一张铁面的人不过是喊口令的机器罢了,但你不是。你不仅是教官,更是学长,是同伴,是让我们爱过恨过最终却会不约而同地将彼此看做大学旅程中一枚不可多得的闪闪发光勋章的,可爱的人。

 

    你或许并不高大,但英挺的身姿,笔直的脊梁,永远能够喷薄而出的饱满激情,对自以为已经成熟了的我们,或许,真的是,稍稍改变了。

 

【与指导员】感谢你给我的包容

 

    总会在不经意间瞟见你与教官们相似而又不同的身影,出入与方队旁,阳光与阴凉的交界处。或抱臂立于方阵一角,一本正经地看着我们踢踢走走,或背手踱步于行列间,以虽然严肃但并不严厉的眼神注视着一动不动站军姿的我们,并会冷不防轻声抛出一句逗人的奇怪揶揄……

 

    指导员,或许在真正的军队里,这是个极为严肃又极为伟大的称呼,决定着战士们的精神取向与在战斗中的行动和生死,开不得半点玩笑。只是在这里,我更期待能够亲切地喊你一声,老师。

 

    结束了九年义务教育与三年“高考教育”那时时处处被各种老师管束着的生活,大学的新体验令人兴奋而茫然——挣开了约束年轻的枷锁,却也失去了长久以来庇佑自己的保护之伞,在这个成长中突入其来的、无所依傍的世界,所能够期待的是什么?

 

    或许,眼界之中,无论墙角沉甸甸的大号暖壶,还是旁边颜色艳丽的糖果,它们所承载的,都是一份满当当的包容与爱吧。

 

    身体有恙时休息的学生们,是最容易受到你直接关照的孩子——开始时难免会有些害怕吧,但沟通之门常常在无意间开启:你的寒暄与慰问,你的关怀与照料,你的温柔与可爱……当一切有你陪伴的时光将闪光的颜料一笔笔,勾勒在心中的画布上,你的画像——那日渐丰满可人的形象,便与你所带给我们的温暖与清凉感一同,定格在名为“军训记忆”的长卷水墨画中。

 

 

 

面对你无微不至的关怀,不知为何,竟有些不知所措

 

    记忆中,饱含关怀的责备总是很小心,因为害怕造成伤害。不管是我小小的任性,还是暂时的软弱,你都选择了以理解的微笑去包容。谢谢你给我的包容,谢谢你温柔的陪伴。

 

【与同学】携手而来 用生的力量继续追随

 

    道一声兄弟姐妹,请在闹铃第二次响起时提醒我起床——相互扶持走过的每一天,便在这样惺忪睡眼所映入的熹微晨光中漫漫铺就而成。

 

    总是习惯性地,在“抱腹准备”时,两个人便将胳膊肘顶在了一起,或是在旁边的她站不稳时飞快地扶她一把,或是斜瞟一眼故作一本正经状的他然后抛出一枚令之“噗嗤”一声笑出来鬼脸。“刚才是谁?打报告!”教官的感官依旧敏锐异常。

 

    半秒之后两声报告响起,然后相互偷偷吐下舌头——这应该说是我们共同的“担当”呢,还是“默契”呢?

 

 

 

我们是兄弟,我们共进退

 

    人生短暂,能够注定四年的相伴便已是莫大的缘分。“朋友”似乎不够,“战友”则恰得之——这一季的我们,齐步走过绚烂的青春,将汗水与激情挥洒在这如火的训练场上,下一季,我们便会在另一片战场,将心中的奋进之曲默默唱得更加嘹亮吧。

 

    时光,刻印在你青涩的脸上,满载笑容的眼瞳,灿若骄阳。

 

    明天,你还会一如既往地陪伴着我吧。即使我们所望去的,并不是同一片未来的天空,你也会在到达的第一时间乘着云彩向我挥手,不是吗?

 

    年轻的故事,是伴着朝露而闪光的纤草,你我携手而来,用心领略这令人澎湃的美。伴着激荡的心绪,用生的力量继续追随。

 

 

 

这一段无意的共事,只想让岁月帮我们铭记

 

    曾经漫无目的地寻找梦中那朵盛开了十八个春夏的花,却在这一季激昂的休憩之间,仅凭半盏悠茗,找到了蔓延一世的凉夏。

 

只因有你于心间,只因珍藏了这一切宝贵的陪伴,我才会懂得,要去更加坚定地面对自己所爱的事物,去守护,去创造——成长便在一瞬间,找到了属于它的枝头。

 

文:宋一宁    图:宋一宁 向晨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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