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子建的小说《额尔古纳河右岸》与贾平凹的《秦腔》、周大新的《湖光山色》以及麦家的《暗算》一起获得第七届茅盾文学奖。中国海洋大学的师生在情感上是把迟子建看作是“自家人”的,这个喜悦让所有的海大师生分享。
中国海洋大学具有深厚的文学传统。从上个世纪30年代的蔡元培、杨振声、闻一多、沈从文、老舍、梁实秋、萧军、萧红等,到50年代华岗、冯沅君、陆侃如、萧涤非、高兰,在鱼山路5号,八关山下,活动着他们的身影,甚至直到今天,仍让人遥想起三十年代“酒压胶济一带,拳打南北二京”的文采风流的盛况。2002年4月,王蒙先生加盟海大,担任中国海洋大学教授、顾问和文学院院长。在王蒙先生的引荐下,十几位知名作家纷纷前来海大驻校、讲学。海大的人文气息浓烈得令人欣喜。
2002年10月,迟子建与余华、毕淑敏、张炜、尤凤伟等当代著名作家一起加盟中国海洋大学,成为我校历史上首批“驻校作家”。在聘任仪式上,迟子建以她特有的诗性话语说,文学代表了一种幻想,我经常幻想自己是一只鱼。如果说中国海洋大学是一个海的话,我这条从北极村出来的小鱼愿在此畅游。从此,黑土地的女儿,有了海之缘。
2005年5月,迟子建再次来到海大,这次她是来实现写一部“落款为‘写于中国海洋大学’的小说”的夙愿的,这部“写于中国海洋大学”小说就是《额尔古纳河右岸》。
迟子建在《额尔古纳河右岸·跋》——《从山峦到海洋》以及《心在千山外》的演讲中曾有记述:
初稿完成后,受王蒙先生的邀请,我来到青岛中国海洋大学,做这部长篇的修改。海洋大学为我提供了生活上便利的条件。在小说中,我写的鄂温克的祖先就是从拉穆湖走出来的,他们最后来到额尔古纳河右岸的山林中。而这部长篇真正的结束又是在美丽的海滨城市青岛。我小说中的人物跟着我由山峦又回到了海洋,这好像是一种宿命的回归。如果说山峦给予我的是勇气和激情,那么大海赋予我的则是宽容的心态和收敛的诗情。在青岛,我对依芙琳的命运进行了重大修改,我觉得让清风驱散她心中所有世俗的愤怒,让花朵作食物洗尽她肠中淤积的油腻,使她有一个安然而洁净的结局,才是合情合理的。从这点来说,我得感激大海给我的启示。
我想起了在青岛改完长篇的那个黄昏,晚饭后,我换上旅游鞋,出了校园,一路向北.沿着海滨路散步。那是一次漫长的散步。我只想不停地走下去,走下去,好像身体里还残存着一股激情,需要以这样的方式释放出去: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我不知疲倦,已经快走到崂山脚下。那时天色已昏,车少人稀,近前的大海灰蒙蒙的了。我还想走下去的时候,路灯闪烁着亮了。光明的突然降临,使我的腿软了,我再也走不动了。我站在路边,等了很久,才打到一辆出租车。车在畅通无阻的情况下,行驶了近半小时才到达海洋大学的校门,可以想见我走了多远的路。
迟子建曾说:“作家应该永远把眼光放在未来”,我们期待迟子建这只来自白山黑水间的“精灵”,在未来的文学的天空中振翅高飞。
记者:温奉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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