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极,神奇的世界,笨拙的北极熊,神秘的爱斯基摩人;南极,高原大陆,危险的冰川,强国国力角逐的舞台。美丽、神秘与危险… …
无论两极有多么凶险、多么诡秘,对于科考人员而言,他们的眼中的只有未知。艰苦的工作、危险的环境都不足以说明他们的生活,也许只有信念和执著可以概括他们的生活,赵进平,中国海洋大学的优秀研究人员,正是他们中的一员。
提及赵进平的名字,不熟悉海洋科学的人或许不太了解,但在海洋科学界内,赵进平可是大名鼎鼎,中国海洋大学教授,国家863计划海洋监测技术主题专家组组长、中科院北极科学委员会白令海工作组组长、国际北极科学委员会白令海执行委员会中方委员、国际北极浮标计划中方代表,当然最令他声名远扬的是,他是我国同时登上南北两极的第一位科学家。
赵进平的经历颇具传奇性,他原是吉林省机械厂机修车间的一位工人,1977年8月考入东北师范大学物理系。这一切为其之后走上海洋物理科学研究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后来他入我校取得硕士
经过几十年艰苦历练的赵进平不仅在学术上精益求精,而且保持着一股年轻人的冲劲。为了研究,赵进平先后进行了两次北极科学考察。第一次是作为1995年我国民间北极点科学考察的7名队员之一,在北冰洋上度过13个日夜,靠滑雪和狗拉雪橇到达北极点,完成了这项重大的科学使命。四年之后的
赵进平与北极有着割舍不断的情结,在其有限的研究时间内,北极就是他的全部,“北极是我的老师,告诉我如何成为英雄;北极净化了我的思想,告诉了我人生的美好和奋斗的光荣。年轻是人生最宝贵的财富,要趁年轻实现自己的梦想;世界是属于年轻人的,但只属于那些勤于奋斗的年轻人。每当科考工作遇到艰难困阻时,支撑我的是一种责任感,对国家、对民族的责任感,对事业的责任感… …”
成功的事业的背后隐藏着无数的辛酸和辛劳,但赵进平始终保持着学究式的严谨和谦和,作为我校的教授
赵进平的北极科考经历大概可用衣锦还乡和马革裹尸来表现,喜剧?悲剧?有时也可以说是命悬一线之间,“出征前的忙碌中,两者的确都是未及细想的一回事。”一纸令人不悦的“生死契约”把赵进平一行人送上了义无返顾之路。
88度的冰原上,站着这群刚从飞机上走下的探险者,飞机飞走了,陪伴他们的只有“好自为之”四个字。美国的向导告诉他们:最好不要发生紧急情况,因为飞机来这里要8个小时,而且只有在少见的晴天才能来;最好不要有紧急事件告诉基地,因为无线电信号太弱,基地听清每一个字都很困难。
在北极,他们克服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困难,支撑他们的唯有超人的勇气和意志,当然还有他们的朋友——北极犬。在北极,北极犬是他们最可靠的朋友。这些狗训练有素,最重要的是,它们和科考队员一样喜欢猎奇,“平坦的路它们跑得无精打彩,越是崎岖的路、冰脊、冰缝,它们越来劲,简直无法停下来。”北极犬完美地体现了强者风范,不怕险恶,勇猛顽强,当到达北极点时,它们已接近身体极限,但丝毫不减泄气,“在国内,把人比作狗是骂人,而在北极,每个人都愿意把自己形容成狗。能够借用狗的忠诚、顽强、勇猛来表现自己是一种光荣。于是在冰上我时常想,中国的知识分子很象北极犬,一生就是在拼命地奔跑,得到的只是清贫和只有自己才知道的光荣。”
相对于自然的强大,拥有北极犬帮助的科考队员的力量仍是微不足道,首先就是恶劣的环境。温度之低令人悍然,零下20度还属于较温暖的,更厉害的是凛冽的寒风,而科考队员的家常便饭就是顶风行进,而这会严重损坏皮肤。如何保护脸成为科考队员的一大难题,科考队员想出了这样的对策:用毛线帽把脸遮起来。但呼出的热气很快会将护目镜蒙上一层雾,科考队员便什么也看不见了。而为防止患雪盲症他们又不能摘掉护目镜。此时,只能摘掉毛线帽,听任寒风割面,隔一段时间科考队员会用手暖一下冰冷的面颊以防冻伤,但这已经于事无补。在科考结束后,赵进平和同伴们的脸都变得难以辨认。在北极考察时,还要与冰打交道,科考队员需要寻找合适的冰缝,而且要砍开冰缝。但砍冰不是易事,冰太薄了不能砍,这样会砍塌了冰,人很容易掉入冰中;冰太厚也不好,因为即使砍透了也无法扩孔,有时要用1个多小时才能砍出合适的孔。为此科考队员要大费周折,常常几个小时才能完成这样的工作。更让科考队员头疼得还不是这些自然因素,而是那些令人生畏的北极熊,在全心工作之时,很多人会忽视近在咫尺的危险。其实在北极葬身熊腹的人已经太多了,经验丰富的美国科考队员对北极熊十分敏感,一晚科考队员在发现了北极熊的足迹后,很快将猎枪子弹全部上膛,发火枪,发光棍也准备好了。索性那晚北极熊并未光临,赵进平坦言,这令他感到后怕。
仪器的问题有时也会让科考队员感到痛心不已。谈起那次仪器出现的问题,赵进平仍心有余悸。那次做完观测是早上2:30,其他队员都去睡了,赵进平决定做采泥实验。采泥是一项有价值的尝试,在北极国内外都没有成功的先例,赵进平准备了
就这样,严重的、超乎想象的疲倦困扰着他们,没有足够的睡眠,没有松驰的机会。但每个人不能因为工作忙、睡眠少而提出特殊要求,因为全队不会为一个人而休息一天。行军后要马上忘记昨夜的劳累和困倦,因为精神和信念的力量是无穷的。赵进平经常自我暗示:我昨夜休息得非常好,今天处于最佳状态。赵进平的体质是全队最差的,可在所有方面他没落到别人后面。颇有意思的是,赵进平赢得了中外队友的赞誉和科考的成功,但却付出了每天掉一斤肉的代价。
开始未来的奋斗
通过考察,中国人进一步了解了北极,积累了海洋考察的经验,取得了宝贵的资料,为中国的北极科学研究写下了浓重的一笔。此行结束后,社会各界从不同的角度评价了这次北极之行,但赵进平和同伴们对科学的执著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肯定。英雄般的礼遇之外,赵进平仍然像以往那样的谦恭,他耻于谈论身前巨大的荣光,重大的成就,在寄语青年大学生时,他瞧准了前方,“漂移的北极冰给我以启迪。我踏上北极点,随即又漂离了它。今天回顾那段难忘的日子,像翻阅掀过的日历,像观看身后的脚印。昨日的辉煌已慢慢黯淡,我们必须开始未来的奋斗,停止了就会漂离既定的目标。”
年轻是人生最宝贵的财富,要趁年轻开始实现自己梦想的征程;世界是属于年轻人的,但只属于那些勤于奋斗的年轻人。我们不可能每个人都要到北极去锤炼自己,但在我们各自的岗位上何尝不能实现人生的价值呢?有拼搏精神,就能实现人生的价值。愿我们把对北极共同的关注,转向我们各自钟爱的事业,并为此拼搏奋斗一生,
白令海,我们将永远记住这难忘的海区、难忘的队员、难忘的考察。
白令海,我们还要再来,我们还会再来!
——赵进平
通讯员:胡晓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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