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讯 12月8日晚,海鸥剧社话剧《糊涂戏班》在大学生活动中心上演。糊涂戏班与一般话剧不一样,糊涂戏班突出的就是一个乱字,但乱的不盲目、不尴尬、不突兀。正所谓三流剧团+四流演员+五流导演+六流舞美+七流排练+八流员工+九流剧本=糊涂戏班。糊涂戏班们在紧张又有笑料百出的情况下排练《一丝不挂》,这是由贺飓导演的一场让人酣畅淋漓捧腹大笑的喜剧。
漫不经心,笑料丛生
“别嚷了,别嚷了!你就在这么嚷着也没用!”
费阿姨正不耐烦地与电话那头的租客解释着“要打电话给房屋中介,土豪,土豪,李有才他们!”
“放下黄花鱼。放回听筒。放下黄花鱼。”导演的声音突然从幕后响起,彩排戛然而止,这次是红姐做错了,不过她并没有尴尬地站在原地,而是问道“导演,我的台词说的还不错吧?”
第二次,从“土豪,土豪,李有才”开始,好,建华和美丽进场了,咦,报纸又拿错了“亲爱的。我没事亲爱的,我们只不过是走台。”听到这里,导演气的脖子涨红,”我们是带妆彩排,明天就要演出了!”这边Garry又开始喋喋不休地无休止地说着,导演本来在和声和气地劝她下台,可她还在说着,说着,最后终于点燃了导演的火药,“滚下去!”
第三次,再次从“土豪,土豪,李有才”开始,建华和美丽进入了这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老房子,被红丝稠笼罩的木门发出吱呀吱呀的沉重的响声,他们需要寻找一个——四点之前——他们两个人需要的卧室,这是厨房门,那是书房门,那是卧室门?不对,那里是储藏室。一回头,建华与费阿姨四目相对,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介绍一下了。“费阿姨,我们是来看看房子”……“黄花鱼!”导演的声音再次响起。
“导演,光在第一幕里就要上来四盆黄花鱼,一会儿在这儿,一会儿在那儿,一会儿她拿着,一会儿我拿着,这他妈的是什么感觉。”
Garry已经彻底被这些黄花鱼整疯了。“导演,你用不着发火。你是导演,你只需要高高在上地坐在那。而我们是演员,我们要在台上和这些包、盒子、门、黄花鱼一起工作,很烦的!”
风云突变,枝蔓横斜,导演与演员之间的矛盾让本就不顺利的排练更加曲折。
第四次开场,这次看似风平浪静,实则,还有一些更大的麻烦在等着他们,“雯雯!门怎么打不开了!雯雯,下次不要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导演面上带着愠怒,脸色比锅底还要黑。
既然已经停下来了,导演就想说两句。“一会儿红姐就拿着黄花鱼蹭蹭蹭进来了,一会儿Garry就拿着黄花鱼当当当当就下去了。一会儿门挤进去,一会儿门出来,大家知道,这就是闹剧,这就是剧场,这就是人生。”
本想着这就可以开场了,刘姨却不见了,众人找遍了几乎所有屋子都不见刘姨的踪影,导演情急之下叫来了雯雯让他去报警……呀!刘姨正静悄悄地站在他们的后面。
第四次,终于可以开场了。白太太和白先生溜回了这栋房子想度过他们美好的结婚纪念日,他们本该在南洋的,他们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在这度过一个美好的下午,不过,他们没有想到费阿姨还在。“你根本就看不见我们。对吧费姐!”
“噢,你们在南洋,我看不见你们。税务局的人在抓你们!”
“哦,好吧,那我不知道你们在这如果有人来问我,我就说我什么也不知道。先生”
大伟彩排又走神了!一遍遍地重复煎熬着所有人,尤其是导演,一边要压抑心中怒火,一边还要哄着演员们。
第五次,美丽身着暴露站在二层的楼梯上,“噢,亲爱的,你不能这样下楼去。肥阿姨,她是个很保守的管家。”
“费,先生,是费。”
本以为这样就可以瞒天过海,谁也不知道,可是在房子里的两拨人都没有想到,这房子里还有别人!第五次开场,这次古老的房子里存在着两拨人一便是建华和美丽,另一边是白先生和白太太。他们并不知道彼此的存在,却总是感觉这个房子里,隐隐约约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桌子上的黄花鱼怎么会消失不见,书房的门帘怎么一会开着一会关着的?还有美丽的衣服和档案,建华的包,全都不见啦!
大白天的,真是闹鬼了。
“大伟你能不能把裤子先穿好了。大伟啊,阿拉伯人是像你这样穿裤子的吗?”又一次暂停,这次是因为服装的事情。
第六次,本想正常的开始没成想……“Vicky,是“什么事,爸爸””
她一直在纠结这酋长得这么像白先生,终于,导演实在忍不住了,只见他青筋凸起,“我们没有时间了。我只希望听见那一句词,“什么事爸爸”!就够啦!”
啊——Vicky哭的梨花带雨,导演便用近乎身解数讨好Vicky.
啊——看导演对Vicky这么上心,再加上旁人的闲言碎语,那边雯雯又要哭了,导演真是分身乏术,怎么哄也哄不过来。
好在这场局终于到了尾声。
“当你觉得周围烦扰不安时,最好的办法就是来一点古法炮制的……古法炮制的……黄花鱼。”
争风吃醋,意外迭起
演出在即,“第一幕即将开幕!”“第一个上场的演员红姐。红姐,红姐请准备。”雯雯播报着,却不见红姐。小王上场:“就差第一个上场的演员了,你说她知道吗?”
雯雯不以为然,转身欲走:“可是我已经通知过了。红姐知道,她还有五分钟就要上场了,她知道的。”
车轱辘话滚了几圈,“ 我是说,假如她不能上场的话。”
终于结束这无意义的交谈,小王一把擒住鬼鬼祟祟的导演,导演佝偻着脊背,抱着瓶酒上场,如同一只惊弓之鸟,叮嘱着小王如何藏酒买花。
“是啊,她之前也和Garry吵过架。”
“ Vicky和Garry吵架吗?”
“哎呀,红姐。红姐!”
两人的对话无意中点破了戏班之下的暗流涌动。本就波折不断的剧组似乎陷入了新的困境,红姐和Gerry的争吵使戏班进退维谷。
“各位观众请准备,演出开始还有三分钟。”
可能误场的阴云密布在每个人的头顶,而他们还得想着怎么藏好刘姨的那瓶酒!
玉芳在后台坐下,大伟坐在她身边,他们交谈着:
“其实红姐人还挺好的。”
“是啊,怎么了?”
“一会儿笑,一会儿闹的,昨天晚上她还好好的。”
“ 昨天晚上?”
这一刻真相水落石出,“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大伟惹出来的。”
“各位观众请准备,现在距离演出开始还有一分钟。”“她喊的三分钟?我喊的三分钟,她又喊了三分钟?”
台前幕后,倒不知是哪一出更有戏剧性。
Vicky上场,她躺在舞台上“松弛”着自己,与此同时,雯雯错拿了小王买的花,小王有口难辨,只得默默承受导演的怒火。刘姨藏的酒出现在各个角落,刘姨本人却不知所踪,越来越近的开场播报时间像是催促的铃音,空气中的火药味一触即发……
针锋相对,相互推诿,众人不欢而散。到底是一出好戏,还是一场闹剧,开幕之后,方见分晓。
荒诞闹剧,笑料百出
灯光亮起,台前,观众们翘首以待,小王尴尬地走出来:“各位……各位观众晚上好,欢迎大家来看我们这个《一丝不挂》的演出。很抱歉我们的后台出了一点点的事故,所以希望各位给我们一点点的时间来处理,关于她的……”
后台突然传来尖锐的争吵:“你这是老牛吃嫩草!”另一个声音不甘示弱:“姜玉芳!你才是那个想对大伟出手的人!他不属于你,你心里清楚!”
“啊——”
“你们别打啦!”
一场混战开始了。
小王还在台前喋喋不休,雯雯从幕后打断了他的长篇大论:“女士们,先生们,非常抱歉。由于某些特殊的原因……情况已经完全在控制之下了。”
小王接过话头:“最后,我还想说,我们这一次的演出一定会非常成功,为我们这次历时较长、反响极好的巡演之旅划上一个圆满的休止符。啊不对,圆满的句号。感谢各位的合作与谅解,我们的演出马上开始。”
幕布半开,只见雯雯猫着腰,端了盘黄花鱼上桌。好戏开场,费阿姨登台,事情却走向比排练更加难以预料的路径:
电话铃声像是故意作对,离开了听筒也照响不误,电话线也和留声机纠缠不清,“哎呀,你就再叮叮叮叮也没用。哎呀!你就这么叮叮叮叮也没有用。我不能一边剪黄花鱼罐头,一边来接你的破电话呀。哎呀!你再这么叮叮叮叮也没有用。”;费阿姨一屁股坐上黄花鱼又叫它掉落在地,让建华栽了一个大跟头,“嗨!我他不应该踩在这上面的。稀巴烂了。哎呀,我想我应该到后面拿些东西,把这里清理干净。哎呀!”;舞台上竟同时出现了三个“小偷”!掉落的门把手,遗留的文件袋,鸡同鸭讲、剧情错位、反串扮演、复杂恋情……舞台逐渐在混乱中脱轨。
白太太高声喊道:“他说最后一句!”
“最后一句!”
“啊,美丽,当你觉得周围烦扰不安的时候,就好的办法就是来一碟古法炮制的……古法炮制的……古法炮制的……”
荒诞剧目跌跌撞撞走到尾声,众人齐呼“落幕”,为这场滑稽闹剧画下了句号。
通讯员:徐紫檀 徐一宁 图:陈静雯 朱乾璐 边秋硕 李乐雅 曾锦
编辑:黄宇欢
责任编辑:赵奚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