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讯 12月19日晚,由海鸥剧社主办、承办的话剧《油漆未干》在大学生活动中心上演。该话剧改编自法国作家勒内·福舒瓦的同名作品,以梵高为原型,讲述了一场由已故画家克里斯宾价值不菲的画作而引起的风波。各色的人来到他寄住过的医生家中重金购买生前的画作。在一浪高过一浪的谈判叫卖声中,人们试图用肮脏的金钱给无上的艺术定价,给自己戴上伪善的人皮面具。只有画家生前的油漆工徒弟布鲁斯、身为画家遗孀的一位女仆、哈医生的小女儿苏珊与艺术批评家但文波,在这场金钱的游戏中保持着纯正的内心。一幕幕尔虞我诈的骗局之中,被金钱扭曲了的畸形人性逐渐被一笔笔涂抹的斑驳陆离,真情也被赋予了更高的含义。
离别闹剧
灯光亮起,晨光依依。此时正是十月的一个早晨,上午九点三十分。老旧的房子一经布置反倒略显俗气,桌椅、药柜和装饰画,陈设复杂而讲究。凸窗上挂着花边的窗幔,一盘阔叶尖的簇叶树朝着马路,破布制成的地毯铺在地上。通道里架着一张梯子,一旁躺着几个随意的刷子和油漆桶。朝向前门的地方,挂着一张“油漆未干”的牌子。
哈医生带着一个黑皮包走进前门,哈太太招呼着先生吃早饭,哈医生从碗橱拿出一个药瓶,倒出点东西来洗涤然后揩净双手。
他拆开一封电报,不耐烦又傲慢的朗读着上面的内容:
他拆开一封电报,不耐烦又傲慢的朗读着上面的内容:
“本人为已故的克里斯宾先生之崇拜者,谨定于本星期四正午十二时奉访。签名是,马克斯威尔但文波。克里斯宾就是那个经常咳嗽着画画的年轻人,那可是很多年前了。但这个但文波是谁?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字,难道他以为我认识他?”
关尼端着早餐,带着谦卑有礼的微笑前来侍奉哈先生。得知关尼今天即将动身离去,苏珊流露出难过的神情极力挽留。
但哈夫妇竟毫无不舍之意,只是想着就多留几滴眼泪,生活便能变得划算。
但哈夫妇竟毫无不舍之意,只是想着就多留几滴眼泪,生活便能变得划算。
闹剧此刻开始上演。哈医生、哈太太、大女儿阿达随后陷入了关于是否继续雇佣女佣的激烈争吵。他们算计着去教堂时别人鄙夷的眼光,算着不能去情人岛而哭泣嘲讽挣扎,算着有没有找到城市里的守规矩的女佣人。
在没有人的角落,关尼没有停下手边的工作,嘴角浮上一丝嘲讽的微笑,又说着:
“真是有意思,我因为要走伤心得哭了,可你们却因为去不成情人岛伤心得哭了。”
“真是有意思,我因为要走伤心得哭了,可你们却因为去不成情人岛伤心得哭了。”
哈太太刚想用一贯的态度斥责讽刺关尼,这时,一位气质不俗的青年油漆工布鲁斯进入房间。他兴奋地向哈氏家族展示着自己骄傲的画作,并慷慨的赠予两位小姐。
阿达早已对布鲁斯心生爱慕,用阿谀的语气恳求着把布鲁斯的画挂在家里:“妈妈,瞧瞧布鲁斯!我真想不到他是这样聪明。也没想到我们乡下的男孩子会这样有情趣的!”
“不行!我天天看着这些死鱼死鸭子,我一定连饭也吃不下!”
哈太太尖锐讽刺的声音响起,毫不犹豫拒绝了这个馈赠。”
哈太太尖锐讽刺的声音响起,毫不犹豫拒绝了这个馈赠。”
众人退去,只留下苏珊和布鲁斯牵着双手山盟海誓。
“你答应我一定跟我结婚。”
“可……可你从来不曾对我说过你爱我。”苏珊红了脸,娇羞地斥责到。
他们互相凝望,一起计划着婚姻的美好,用缠绵的爱意构筑了嘈乱世界中的唯一柔软。轻柔的钢琴声渐渐响起,气氛浪漫而甜蜜。
“你答应我一定跟我结婚。”
“可……可你从来不曾对我说过你爱我。”苏珊红了脸,娇羞地斥责到。
他们互相凝望,一起计划着婚姻的美好,用缠绵的爱意构筑了嘈乱世界中的唯一柔软。轻柔的钢琴声渐渐响起,气氛浪漫而甜蜜。
阿达的蓦地一声尖叫,音乐刹那间停止,剧情急转直下。第二幕闹剧缓缓呈现在所有人的眼前。阿达撞破了苏珊和布鲁斯的亲密关系,二人隐秘的恋爱关系瞬时间暴露在一家人眼前。
“快滚!”
一向以憎恶艺术为借口实际却仇恨贫穷的哈太太无法接受布鲁斯,而布鲁斯激烈的宣誓会和苏珊结婚更是点燃了阿达的怒火。
一向以憎恶艺术为借口实际却仇恨贫穷的哈太太无法接受布鲁斯,而布鲁斯激烈的宣誓会和苏珊结婚更是点燃了阿达的怒火。
“妈妈,假如你们让苏珊比我先结婚,我就死!”她面部扭曲着,每个细胞都在呐喊着自己绝不甘结婚落后于妹妹的诡异的胜负欲与攀比。
“上楼来吧,孩子,洗洗睑,我还要去穿衣服。有空我会跟布鲁斯谈一谈,看看我能为你们做些什么。”哈医生用模棱两可的措辞,暂时平息了整个家庭混乱中的怒火。
闹剧一个接连一个上演,却都被一种极其敷衍和搪塞的行为所掩盖。看似恢复平静的家庭表面下,一个个暗波汹涌澎湃,激荡起被压抑着叫嚣着想要爆发的罪行。这些被暂时覆盖的矛盾接下来被金钱的诱惑反复挑起,终于在混乱中爆发。
迷雾重重
“我是专程来拜访您的。”
场景转换到哈医生的诊所中。自称发过电报的那位克里斯宾的朋友“但文波”,主动替朋友偿还曾亏欠哈医生的钱财。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二十镑。”
哈医生被钱财数目的重大所震惊,倒水的手颤抖着,甚至没有咽下口中的茶水,开始猛烈的咳嗽。他从未想过有一笔飞来的横财。他断断续续地重复着“二十磅”,瞳孔微震。
场景转换到哈医生的诊所中。自称发过电报的那位克里斯宾的朋友“但文波”,主动替朋友偿还曾亏欠哈医生的钱财。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二十镑。”
哈医生被钱财数目的重大所震惊,倒水的手颤抖着,甚至没有咽下口中的茶水,开始猛烈的咳嗽。他从未想过有一笔飞来的横财。他断断续续地重复着“二十磅”,瞳孔微震。
“无论怎样,永远也不要忘了这位先生的高姓大名,他叫做但……但……”
可笑的是,他竟一直无法记住这个赠与他二十磅的绅士的名字。
哈夫妇恭敬地请这位绅士回家,手忙脚乱的从阁楼、鸡笼、墙中漏洞费力寻找绅士口中所说的“克里斯宾”所遗留的六七张画。在他们心中,仅仅是这二十英镑,足以驱动他们“帮助”这位善良的绅士。
哈夫妇恭敬地请这位绅士回家,手忙脚乱的从阁楼、鸡笼、墙中漏洞费力寻找绅士口中所说的“克里斯宾”所遗留的六七张画。在他们心中,仅仅是这二十英镑,足以驱动他们“帮助”这位善良的绅士。
“但文波先生是克里斯宾最亲密的朋友?”关尼重复着这句话,口中念念有词,用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但文波先生”。
哈夫妇“慷慨”地将找到的残破不堪布满污渍的画布送给这位绅士,他竟不计较的用十二磅换走了背面是阿达画作的克里斯宾的另一幅画。
“小姐,你还不晓得你是个天才呢!看看这幅画,结构精美,简直不可以用言语形容。”
他用精妙绝伦的修辞和天花乱坠的语言赞美着阿达的画作,浮夸的表情中却带有丝丝的满足得意。蓝色的灯光闪烁了几下,“但文波先生” 奸笑着请求哈医生与其做一笔生意,心虚的接受哈医生为他戴上的帽子,离开了这个“藏宝库”。
“如果我是您的话,医生,我一定小心提防他。”哈医生拿出那二十英镑的支票,像是捧着稀世珍宝露出沉醉的微笑,在他陷入得到飞来横财,即将发财的漩涡中时,关尼一句轻飘飘的话语,将他打入现实。
他斥责着关尼多管闲事。
众人散去,客厅里又只剩下苏珊和关尼两人。苏珊黯然神伤起来。
“关尼,你不会反对艺术家的吧,对吗?”“我?喔,不,我怎么会反对艺术家呢。”她会心地笑道。
“啊!我就是詹姆斯布朗呀!”
灯光亮起,一声呐喊,把观众拉回持续发展的剧情中。“但文波”先生首先向关尼表明了自己真实的身份。他与关尼畅聊着,不断地向她强调自己是克里斯宾最好的朋友。这勾起了关尼曾经和克里斯宾共处的一段段回忆,黄色的灯光和绵密的钢琴声中,气氛温馨柔软。关尼向这位先生倾诉了自己多年沉淀的情愫,提起了那幅一直挂在自己床头克里斯宾为自己所做的画像,但没有向他展示克里斯宾为她画的那张保存完好的画像。
灯光亮起,一声呐喊,把观众拉回持续发展的剧情中。“但文波”先生首先向关尼表明了自己真实的身份。他与关尼畅聊着,不断地向她强调自己是克里斯宾最好的朋友。这勾起了关尼曾经和克里斯宾共处的一段段回忆,黄色的灯光和绵密的钢琴声中,气氛温馨柔软。关尼向这位先生倾诉了自己多年沉淀的情愫,提起了那幅一直挂在自己床头克里斯宾为自己所做的画像,但没有向他展示克里斯宾为她画的那张保存完好的画像。
另一端,苏珊正和自己的爱人布鲁斯谋划着私奔的计划,憧憬着未来的美好。他们将计划全盘向关尼托出,关尼纠结着这对小情侣的未来该如何是好。
“要是不帮忙,你们的事儿就完了。一个女孩子恋爱的时候最需要一个人帮助她,我自己也曾经恋爱过,所以我很清楚……”
随着门铃急促的响起,紧张的情绪渲染到高潮,关尼不得不心软动摇,答应帮助他们出走,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要是不帮忙,你们的事儿就完了。一个女孩子恋爱的时候最需要一个人帮助她,我自己也曾经恋爱过,所以我很清楚……”
随着门铃急促的响起,紧张的情绪渲染到高潮,关尼不得不心软动摇,答应帮助他们出走,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剧情一转,看似相似的剧情竟又一次的在医生家中上演。
罗逊,一个拄着拐杖,再次被哈医生误以为是患者的另一个克里斯宾的朋友来拜访哈医生,向他代替偿还克里斯宾亏欠给哈医生的三十三镑四先令七便士半。
哈医生震惊到几乎透不过气,他呆呆着望着支票,不知所措的徘徊踌躇,心中五味杂陈,却最终是狂喜占了上风。
似曾相识的话语后, 罗逊也提出了样的要求。他希望出二百磅收买克里斯宾全部的画作,不料听闻已被“但文波”免费拿走,他惊诧不已。
“您问我认不认识但文波?我太认识了!但是我决不相信他会干这样的事。”认清事实后,罗逊颤抖着扶额坐下,哈医生也懊恼不已。
蓝色的背景灯光又一次亮起,他们计划着去警局揭穿“但文波”的阴谋诡计。不经意中,真正的但文波先生走进了哈医生的家门,又一次和关尼进行了谈话。
蓝色的背景灯光又一次亮起,他们计划着去警局揭穿“但文波”的阴谋诡计。不经意中,真正的但文波先生走进了哈医生的家门,又一次和关尼进行了谈话。
“谁?!你说你是谁?”
“我告诉你,完全和那个人不一样,而且,如果这个是但文波,刚才的又是什么波?”哈医生焦急地走来走去,双手不知道该放在何处,前后左右地一遍一遍打量着但文波,试图想要寻找出线索和答案。此时此刻,商人罗逊和艺术批评家但文波开始了剧烈的争吵,他们互相指责对方肮脏的思想和自私的行为,哈医生却蓦地听到了克里斯宾死后享有了多么大的声誉。
“我告诉你,完全和那个人不一样,而且,如果这个是但文波,刚才的又是什么波?”哈医生焦急地走来走去,双手不知道该放在何处,前后左右地一遍一遍打量着但文波,试图想要寻找出线索和答案。此时此刻,商人罗逊和艺术批评家但文波开始了剧烈的争吵,他们互相指责对方肮脏的思想和自私的行为,哈医生却蓦地听到了克里斯宾死后享有了多么大的声誉。
“天才?克里斯宾是一个天才?”
“是的,伟大的天才。”
“是的,伟大的天才。”
哈医生仿佛陷入了整个事件最迷惘的时刻,他茫然的摇头,目光呆滞地望着但文波讲述克里斯宾死去十年之后巨大的成就。哈氏家族闻声赶来,他们听到但文波愿意出价克里斯宾一幅画高达两千英镑时,又收到伦敦博物馆愿意出价一千五百磅买画的电报。接二连三的数额庞大的金钱轮番砸到哈氏夫妇的头上,但等待他们的也是无尽的懊恼与挣扎。
“在《伦敦评论》上,克里斯宾在他的信里说,他有七张画留在您这儿,“古石桥”,“玉米田”,“红谷仓”……每一张都价值连城啊!”
但文波兴奋地呐喊着,回应他的却是哈医生痛苦的抽搐和几近崩溃的哭喊。
“你见过有人把大把大把的钞票,往水里扔的吗?”哈医生情绪失控,已接近疯狂。
但文波兴奋地呐喊着,回应他的却是哈医生痛苦的抽搐和几近崩溃的哭喊。
“你见过有人把大把大把的钞票,往水里扔的吗?”哈医生情绪失控,已接近疯狂。
简单的午饭过程中,一家人平淡生活的表象下暗波再一次涌起,叫嚣着要摧毁这个小小的家庭。哈医生埋怨着哈太太瞧不起克里斯宾,随意处置他的画作。而哈太太抱怨着丈夫太过于相信外人,仅用了十几英镑就让别人拿走了画作。他们又把矛头统一指向那些“缺德、贪得无厌的骗子”。倏尔哈太太又想起有十张八张画在花园,却又重重跌落发现,自己早让关尼焚烧得一干二净。
没有人在意克里斯宾生前得到了谁的关心,哈氏家族目光焦点全部放在那张克里斯宾为关尼所做的画像上。他们看不到那个画像背后的真情故事,他们目之所及,只是闪闪发光的英镑数字,似乎铺平了哈氏家族奔向发财的道路。
“关尼,你在我们家里待了这么多年,你要走了,我心里真是十分难过。”哈医生转化成极其温柔体贴的语调,仿佛透过关尼看到的只是一捧实体的金币。
“您要对我说什么?”
灯光惨白,音乐响起,他们的脸上泛着苍白的光。仿佛有层层浓雾包裹着一家人,气氛凝重不已。
“大家吃饭吧。”
“大家吃饭吧。”
无价归属
三人及尽一切手段,想方设法地企图把画作得到手。他们躬身哈腰地邀请招呼关尼吃饭,脸上堆满了献媚的笑容,极力劝说着关尼改变心意。
可关尼并不领情。
“医生,我并不是在那张画里边看我自己,我是在看那些从前的故事。”
“医生,我并不是在那张画里边看我自己,我是在看那些从前的故事。”
突然门铃作响,哈夫妇的一遍遍恳求声、关尼坚持的拒绝声交织缠绕在一起,向观众们抛出一支带满了恶意的藤蔓,无限蔓延暗示着更汹涌的暗潮进一步到来。
达伦主动走入哈医生家里。他大方向哈医生承认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拿出一张画展示给哈医生看。
“当心,别碰它,油漆未干! ”
原来达伦不是所谓的画作鉴赏家,只是一个通过造假已经去世且没有遗作的画家的画作,想要趁机垄断所有钱财的贪妄无知之人。
“今天早上你没有来的时候我还是一个安分守己,受到大家尊重的乡下医生,我一直过着平和安静的生活,我从来不曾被什么东西或者是什么人诱惑过!从来没有!”
事已至此,哈医生还试图用苍白的争辩给自己的面具上涂上高洁的颜色,还想用坚定的语气给自己一个可笑的心理安慰。这些浮于表面的抗辩只要找到一个借口就会顷刻坍塌。
“我认为一个人为了妻室儿女的缘故去挣钱,总比那些专图自己私利的人要好一些。照你的计划,我可以分得多少钱?”
上一秒他还在努力的证明着自己的高洁傲岸,下一秒就开始焦急地问询自己可以在此次肮脏的交易中分到多少钱,人性的恶意在此时此刻暴露无疑,到达最高点。
“这种艺术的美,只有它……只有它……简直是无可比拟!”
人群的喧闹之中,但文波先生惊喜的赞叹声显得格格不入。看到画像之后,他不断的赞美着画作的动人,艺术的至高无上,但最终都淹没在一波高过一波的讨价还价之中。
不够!
不够!
不够!
哈夫妇、阿达的疾呼一遍又一遍,不够的到底是商人开出钱财,还是那颗贪婪的心,永远无法、也不能被填满呢?当人心一旦千疮百孔,什么欲望都会从中冒出,驱使着他们的精神、肉身去不惜一切代价寻觅那些根本不属于自己的利益。他们听不到苏珊一遍又一遍的劝阻,他们看不到那张画像背后的深情,他们目之所及只有英镑的数量,自己能够分得多少成利润。在这些面前,商人们、哈氏家族连伪善的人皮面具都懒得戴上。
这时关尼走进来,已换好了出门的衣服。她瞬间就明白了刚刚发生的一切,沉重的自白终止了这场交易。
“我没有办法,我决不离开我的像。我不管它值不值钱,但是在这个世界上,只剩下这一幅画像是我最亲密的。我现在可以不用害羞地说出来了,那时候我爱克里斯宾,直到现在我仍然爱他。”
哈医生早已失去耐心,一次次抬高画作出手后能分给关尼的价钱。但不论如何都无法使关尼改变心意。
“关尼,你太贪心了!”
“医生,您还说我贪心!就是一百万镑我也不要!你应当知道羞耻。”
惨白的灯光落下地面,提琴声悠扬而悲哀,像是对已故艺术家的一支挽歌。
“可怜的克里斯宾,他从来没有好衣裳,也没有可以抵冷的东西,整个冬天只有我替他织的一件毛衣。假如他有钱能够离开这里,跑到暖和一点的地方去,他也许不会死。为什么一个人会死得这么可怜,而他画的画又会那么值钱呢?”
“关尼,你太贪心了!”
“医生,您还说我贪心!就是一百万镑我也不要!你应当知道羞耻。”
惨白的灯光落下地面,提琴声悠扬而悲哀,像是对已故艺术家的一支挽歌。
“可怜的克里斯宾,他从来没有好衣裳,也没有可以抵冷的东西,整个冬天只有我替他织的一件毛衣。假如他有钱能够离开这里,跑到暖和一点的地方去,他也许不会死。为什么一个人会死得这么可怜,而他画的画又会那么值钱呢?”
善良的关尼完好保存了曾经被哈太太唾弃的画作。关尼将它们和盘托出,引来哈夫妇和商人们猎犬般的欣赏、赞美、买卖。
当他们火热的讨论着这些画到底能卖多少钱时,但文波先生却悄悄走近关尼。他似乎看出了关尼和克里斯宾亲密无间的关系,试图帮助关尼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好,那么从法律上讲,所有克里斯宾留下的画都应该属于关尼。”
真相从来不会亏待任何一个心怀真情精神高贵的人,更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追逐私利心怀鬼胎的作恶者。
真相呼之欲出。
原来克里斯宾曾在病重时向关尼求婚,深爱他的关尼那时答应了他的求婚。在哈夫妇仍不死心的注视下,关尼拿出了他们尘封多年的结婚证书和仔细保存在左心房口袋内的结婚戒指。一切真相大白。那些画作理应属于关尼。
“哈医生,哈太太,我走了,祝你们全家幸福,再见!”
关尼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带着一张张陈旧画作中满载的回忆与真情,和布鲁斯和苏珊,一起踏上了返乡的旅程。
黑幕,灯光暗下来,头顶聚光灯闪耀着刺眼的光,映射出人们或苍白或活红的面庞。凄厉的背景音乐响起,似苍鹰划过暮色沉沉的长空,一声响过一声。世界在一片黯然失色中深自缄默。
文:黄梓芃 马骁睿 图:韦治怡 李昊洋 王玉甜
编辑:李鑫淼
责任编辑:马骁睿